(一) 對於小朋友而言,那可能只是日常生活的一部份,沒什麼大不了。
小朋友都愛玩具,爭東搶西沒面子可講,也沒什麼好講,一手奪過來就是。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玩具破了也不足為奇。
可是,在那張說明書撕破時,本應清脆俐落的紙張撕裂的聲音,都給近日聽過最深沉的撞擊聲掩蓋。
到底撞到了什麼才有如此沉穩的力量呢。
那可能是機件故障的聲音。因為在那下聲音後,畫面就停留在說明書剛剛裂開的一剎。
Hang機。
(二) 我一向知道她好,只是不說而已。
我也看得出,她喜歡這裡,從她的反應和臉孔。縱使有好些事情,是我勉強她幹的,她卻也大致幹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好像是位樂於助人的真好人。
相對於幹其他人喜歡幹的,她更樂於幫助我,以她的能力及她的方法。
可能天生有陣白痴味,身邊的人都還算樂於幫助我,有時甚至像生怕沒他們的幫助會死掉般,以看似低姿態的高姿態施以快手。
我也從來不懂得怎去拒絕這些幫助,當我意識到這些幫助最終會形成另一股麻煩時。
從幫助而來的問題比我想像中更壞。
她眼角堅毅地藏著一小滴淚,跟我說,她過了很差的一段時間,她希望享受自己,她想玩耍,她不喜歡追逐,她對別人不知道她好而失望。
她那可憐可愛的臉孔,她那段真切感人的說話,她那決絕而無奈的姿態,把一公斤超濃醋加檸檬直送進我心內。
流呀,流。
(三) 是什麼時候,我學會這樣想的?
最理想當然是,我希望每個人都是真正的個體,自己顧自己,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獨立為政,沒拖沒欠,不就很好嗎。
因為總有些人,愛以人情這東西作為債券基金長揸,並死要你定期派息仲要分紅,更甚者會當你自動櫃員機,有事就請自動出現,隨時預備被又搾又壓隨他們個便。
又是不懂拒絕的問題。
其實也怪不得別人,就只能怪自己。
老土的食物鏈比喻的確老過無牙婆,但世界上的確有些人總有辦法高高在上,天生呼喝命令無本生利,也有些人總沒出頭天,就這樣給人按按壓壓猶如紅白西瓜波。
更犯賤的是,當你覺得你欠了他們時,你就只可本能地死死地氣的,砌過。
(四) 對於不善深交,不善表達自己,不太愛表達自己,怕生人,被動,怕醜,不能跟所有人也和睦,只管自己喜好,不愛討好他人,不善討好他人,開口舌頭就打結的人,最理想的事情,很可能就是把自己關起來,除了取原料送製成品之外,其他時間都掛起請勿打擾的牌子,自己幹自己的,是吧。
忽然想起,有那樣一段日子,我以為說話大聲一點,樣子裝兇作勢一點,牌氣學會暴躁一點,就能彌補先天身體心肝軟綿綿的絕症,能夠取得別人一絲一毫的凝聚力。
早在八九年前的實驗已經證明,那是最失敗的測試,招至損手爛腳,其後懾手懾腳,都不在話下。
現在第二次突如其來的挑戰,怎麼就只懂得用回老早失敗的爛鬼配方,來治這個新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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