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3月20日星期日

打嗝三下

一直不覺三月是活動的好時節。在唔似春天的春天,各式展覽呀戲呀表演呀如雨後春筍,在行程表上開到密一密。看得太快太趕,連等腦袋消化的時間都欠奉,實在有違文藝欣賞的真義。難得週日安坐家中,好該好好消化,然後打個響亮的嗝。

上週六的香港獨立短片及錄像比賽互動組展覽,大概比平日大部份的展覽更好看。科技終歸只是工具,意念才是目的,一份份新媒體作品有腦有人味,又各有個性,浪漫恐怖小品佻皮均有,令人再對新媒體藝術展覽有所寄望。何況,十件作品有九件系出同門,自然更要捧場。

早幾日的世上最白男孩,在場真是十世福份!其實看因為是朋友邀請,又聽過不特別吸引我的方便之王,才會一試。演唱會前的例行煲碟,亦只於即日發生。而場地又在略有臭名的九展,自然沒甚期待 — 點知!—第一首歌一唱,啲人就自動波湧到台前,我們有幸佔了好位。看見主音如蜥蜴的奇怪眼神,像在催眠你投入一樣,不知不覺就搖起來,而其他人也看來中咒。樂隊但見觀眾熱情如火,就報以如小孩見到寵物發傻的微笑,就又再落力一點。這份投入感,是看演唱會的原因,真正達到者卻又甚罕。當然,樂隊人人都可愛,特別是主音:會搞氣氛之餘,又非亂堆笑話,所有停頓起伏準得無從挑剔。當然,音樂玩得好唱得好,音響竟沒想像中差,而燈光又配合得宜,兩小時的演出令人越跳越勁,但又唔覺攰。到叫安歌時,甚至要掩耳 — 大家係真心掏個肺來叫,等佢地唱多兩首!在香港該很少有,至少印像中,我沒試過如斯投入。結果,一行朋友在演唱會後興奮高企,散播至面書啱哎斯安,重要見人就講。我呢,則終於正式開始聽世上最白男孩,一首首素不相識的曲目,全都一見如故。頭身手腳又不自覺跟著搖,大鑊啦今次,最白的男孩們,你地快啲再來啦!

呀,還有昨日的此日期前最佳,亦為校內友儕的展覽。求學時期有欠視野和動力,混噩的過了三年,從未想過作品出得廳堂。眼前一群二三四年級的同學,成個展覽一手一腳包辦,搞得有聲有色。作品完整又得體,亦有數件不錯的作品。最重要的是,四十多位同學真當自己是藝術家來擺展覽。本該如此,但真持之而行者鮮。我看見一團別緻的火。


還是只打好嗝罷。一週內最差的活動,則不得不提異形侵略戰 — 熟口熟面的老土, 故事亂砌,為刺激而刺激,實為此類電影中的一大劣品,睇到人嘔泡,得多聽世上最白男孩中和毒素。

嗝。嗝。



嗝。

2011年3月13日星期日

悲劇的教誨



剛過的週五有點沉重。
先是知悉懷兩胎的陳慧琳流產,之後就是日本九級大地震。前者可憐,後者悲慟。有刻,佛學塵世皆苦之說一湧心頭,再看報導上的海面築起一道水牆,橫掃形象文明先進的島國,就像小孩把地下的玩具火車和房屋一撥般兒戲,科技再高也無法躲避。哀傷得認真想二零一二年真該是世界末日。
有點理所當然的覺得,大家都會因此感觸,卻原來是份奢想。不感觸亦沒干,但好些人的想法,實在無法想像。令我有此慨嘆的,是有位朋友知道日本地震後,反應是「係時候買日元啦!」
係時候買日元啦!— 到底一個人要冷血、貪財到何斯地步,才能作此反應?
後來我察覺,朋友的想法並不特別。日本地震過後,電視電台一個個緊急財經金融節目,即時講解日元該入該拋,對大市有何影響,炒家該如何變陣,齊全到不得不讚嘆。
看來,知曉世界大事,並非出於人民關懷,或是文化好奇,而是為增加財富而需的資料,難以挑動喜怒哀樂。好一個大資本主義的世界,好一個金融投資至上的世界。
你可以反駁說,身無分文的我,投資的大門從未可闖,當然可以扮清高,甚至可以是吃不到的葡葡是酸的。我亦能想像,將身家押在投資場的擔驚受怕,一世積蓄大上大落,又豈能不緊張。
只是覺得,在認定日本受難為入日元的大好時機外,見別人之苦,總會自然傷感。不是要做戲,也不是真能解救苦難,只是人性仁心的表現。當然,更高尚的仁心,該是付諸行動(自省:未盡此心)。若果錢真令人失此,那真比日本九級大地震和陳慧琳流產更教人悲傷。
朋友購入日元的呼籲,獲一位朋友查詢價位,以及另一位朋友引財經專家之言的回應。當日,大家看來更關心陳慧琳是否真已小產。此關心亦非替陳慧琳婉惜,而是要一比誰的資訊收得準,又或是純粹想八卦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人事,好等聚餐耍樂時多個話題。
那刻我知道了,這班人的反應互動,比那些慘事更觸目驚心,令我既悲且怒。


失望至此,已屬絕望矣。

2011年3月9日星期三

石硤尾



終於

換了電話

不過是朋友的

所以

一直未能過相至此

拖呀拖

今日

終於

提起心肝

買了條原屹時必線

多月的記憶

進佔電腦


只是這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