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0月25日星期四

扮不假思索的老調子




夢見格魯吉亞山區的千多年高樓。


骨頭越來越響。


戶口的出納無人看管。


很多日都在工作。


感到快要生病。


有時會想之後怎走下去。


愛.回家雖有進步,但不足。


喝酒喝得太多。


越來越多人以越來越頻密的着我剪髮。


對幫襯三年多的髮型師生厭。


圓框眼鏡已鬆至戴不到。


有時只能怪自己不夠努力,又或是不夠狠心。


我並無於重陽祭祀。


所有不快都是習慣問題,習慣了就沒事了。


可以試試在外地生活數月。


想游水。


原來大閘蟹香醇蟹膏,是把蟹忽冷忽熱谷出來的 — 令人不想吃。


大概快可以吃齋了。


沒有目的的寫。


罪。


《碎碎唸》恐怖得像童話。


不知父母那時怎捱得過?


腦內很多計劃,但只存於腦內。


拖拖拉拉的確很煩人。


自己拖自己的後腿。


忙碌的確會令人忘卻大是大非。


忙碌的確會令人麻目,令人有不忙事做乜春之感。


城市的好處是什麼?


記掛的其實並非眼前污穢的彩色液體,而是緊緻細膩的雪糕。


2012年10月8日星期一

游泳波利羅




自從有幸聽過現場演奏的波利羅後,就喜歡上這首古典樂曲。

縱然視古典音樂為封塵之物,都冇乜可能冇聽過呢首隨處可聽的旋律,只是不知其名矣。

其實,看過兩場香港管弦樂團的演出,多首名家金曲,即使當下竟然識得聽到陶醉,但沒有一首能種下愛上古典音樂的種子。唯一記得的呢,就是拉菲爾的波利羅。在演奏會後,此曲竟在心裏繞着。不由自主的被牽動,這,不是真.愛(日式卡通爆字加急速拉近鏡) — 嗎?

像波利羅這種歌曲,實在很難不喜歡它。簡單易明,不溫不火,輕快但又強而有力。有時聽它,我幻想到一個女孩在清勁的海邊漫步;又有時,想到的是一個人在水中穩步向前走。這可以是件狼狽肉酸的事,但他姿勢從容不逼,自信攸然,沒露出一副要鬥的惡臉,但經已不戰而勝。

我喜歡這首歌的步伐。

喜歡它以同一組節拍聲韻,堅定不易,有條不紊,把樂章加重,向前,向前,向前,向前,向前。

意志消沉時,此曲方為最有力的啟示。認定了方向,認定了速度,也就只須堅定不易,有條不紊,從容不逼,自信攸然,慢慢的加重,向前,向前,向前,向前,向前。向前,向前,向前,向前,向前。

聞說拉菲爾每日都會游泳。游泳和很多運動一樣,就是重覆一套動作,只管和水的阻力拉鋸、磨合,心神慢慢出竅。不知多少人說過,游水時,腦筋會特別清晰,而且常有新概念。

游水跟波利羅,似乎出自同一套法則。

又有次跟朋友談起游泳。我說我通常游三十個池,不停,但也不累。你游得慢?朋友問。算是吧。他一矢中的,指點道,那就得加快速度,減少換氣時間。在運動行業裏打滾的人,講起運動果然特別準繩。要有點辛苦的感覺,他續說。跟做事一樣,我回道。

那刻,大家有股默契的領悟。




向前,向前,向前,向前,向前。明日該要游個早水。


2012年10月3日星期三

我竟然真的擔心了




我清楚記得那是小學三四年級的事。有次如常準備一家人去飲茶,媽媽說要遲點自己到。我跟爸爸和弟弟先行入坐。媽一向實牙實齒,說遲一點也就是十五分鐘以內的事。那日呢,過了很久也沒到,久到我為意她好久都未到。

我開始擔心起來。



那時候剛開始看懸疑推理遊戲,也愛看福爾摩斯,盡是不明不白的死亡,而且也無孔不入,甚麼在鑰匙孔中飛毒箭,把冰塊用作拉弓的武器,好像隨時隨地都能死掉似的。有好一段時間,只要房間一黑,我就覺得有人在暗算自己,也竟嚇得自己睡不着。

當然,這樣的事,雖然真驚慌,但那時都知可能有點蠢,所以也一直藏在心內。



大概是這一股天生的恐懼感,令我立即想到媽媽是否有什麼不測。

是否她被殺了?她會否遭劫殺?是莫名奇妙的仇家,還是不分皂白的無差別殺人? 我記得,我在酒樓門口踱步,又偷偷的打電話回家,看看媽是否在家 。當然,這些動作,都只是徒勞無功。我心裏想,媽媽失蹤了。

我哭了。

當然,這樣的事,雖然真惶恐,但那時都知可能有點蠢,所以也一直藏在酒樓一二角哭。



我也不記得為何小時候可以常常哭。其實不是十分傷心,但就會很容易哭起來。老師忘了給我分數,給同學說幾句,就可以眼淚汪汪。同學老師,也好像很害怕我這樣亂哭。這算是直率地脆弱嗎?




然後,過了半個多小時,拭乾眼淚,滿腹擔憂的回到席上,我看見甫出現的媽媽。今日街市好多人呀,她斯斯然說。我竟然生了自己肚悶氣。



都是佛洛依德和星座說得對。以為早已克服愚眛但又不由自主的想法,其實一直暗藏,只待一個機會浮面。



我竟然真的擔心了,你知道嗎?

2012年10月2日星期二

竟然逃脫不了






受不知名的力量所迷,我加入了一個會。內裏的掌陀,不斷召集新人入會,也日漸壯大。這位掌陀外表正道,內裏原來計劃了超乎想像的殘暴遊戲,將屠殺視為一齣劇來鋪排,把所有會友宰過清光。又不知為何,我得知此事,卻又不能擺脫,受掌陀所追逼,着我安排一個屠殺的時間表。






我醒來,只是早上七時多。想起,很久沒發過惡夢。為了多睡一會,我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個夢,我要想其他事。








我決定逃脫。我準備乘坐交通公具離開。掌陀以靈異的方式追逼,要我回巢。







我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個夢,我要想其他事。







這到底是飛機,還是火車?掌陀想的殘暴遊戲,的確已經超出我的想像,因為我只能意會那是「超乎想像的殘暴遊戲」,而未能悟出當中的內容。







可是,我還是在這個紅色的夢裏,即使我已經醒來。







該是已經醒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