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0月23日星期四

喪喪喪


朋友到深水埗視察我。想起畢業袍還沒歸還嶺南,也想既然來到又就腳,何不在附近取境拍些有趣的所謂畢業照。
婚紗照也不是只在教堂拍呀。
不同的是,我今天不能全副武裝上身。
在畢業袍的底下,蘊藏著深水埗街坊原味,短褲膠拖缺一不可。襯衫的鈕扣不是扣上去的,沒有位子可以把那麻煩的巨大圍巾套上去。
加起不斷跌膊褲甩衫墮的累贅動作,可以想像這個畢業生是怎麼的一個模樣。
畢業袍比婚紗更吸引,而深夜的畢業袍又比日間的吸引,加起來就足以讓所有人行足全程注目禮。
我也不是低調的。既然要拍,我就選了連寂寞星球在香港的著作中也提及了三四句的深水埗警局作為畢業照的背景。
一部單鏡反光菲林一部數碼兩枝腳架一件畢業袍一位朋友,在跳跳幫教主的指引下,看著攝影機像要停止呼吸的機械嘟嘟,跳呀跳呀左舞右舞。
我的笑聲在警局的範圍內都該聽得見。
而且,又跳又笑又大叫的一小時,比起平日的游泳更有效消耗體力。
很高興很高興。
只是覺得,我對畢業袍的尊重真是幾近零。而我相信,有些事情,即使多麼無法無天,也是應被尊重的,例如宗教。而畢業,也好像應該是其中之一。
不過,再想想又覺得,為何總要在大學或影樓,總要拿著花或五花百門的可愛公仔,總要家人朋友堆笑,總要正正經經一臉自信。
我相信這些畢業照一定很好看。
我十分期待這筒膠卷。
你看,膠卷也不是一無是處。期待的時間就是它存在的價值。
感謝還有人願意跟我不介意他人目光,找尋快樂的傳說。
我想我在學習這種氣度,然後把它放在所有事情上。
好,現在太累了。要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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