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0月29日星期三

酒是沒法戒的了


壯膽
促進血液循環
玩遊戲
玩新遊戲
社交
談天
談心
洗澡後
游泳後
觀察別人露出真性情
製造混亂
味道好
進入特別狀態
聯絡感情
增進關係
興奮
大笑
這麼多好處,我都想不通怎麼不是人人都喝酒。

2008年10月27日星期一

第二天


我們租的地方不大,不用的東西,放上天台吧,我跟看更說好了,不用擔心。爸爸說了數次。
其他人裝修都是這樣子做的。他以專業裝修佬的口吻說。
一向都知道,我是個乜都儲,又乜都捨不得棄掉的人。
小時候在百佳買東西加錢換的琴、第一次在歡樂天地玩然後贏得的花朵公仔,一盒給塗得鬼五馬六的BB戰士,去旅行時拿過的包裝紙儲成一大袋,小學同學寫給我的聖誕卡,中學同學送給我的無聊禮物,大學畢業時的場刊,中學寫得很用心的地理課筆記本,在韓國酒店拿的粉紅色圓型容器,打碎了玻璃聖誕樹,小學考試取得第二名而得的膠快勞,吹氣的東方明珠塔,友人用作包裹生日禮物的紙袋上的一字一句,所有拍過的照片,小學的成績表,弟弟小學時的成績表,他給我的一枝防曬,海南島買的海南島衫,大學時派發的筆記,早已不用的相機,一張不明所以的桌球會所會員卡,所有舊戲票,有次在公園買的肥皂泡,穿過數次卻已不合穿的衣服,不知從何而來的衣服,沒開過的衣服,從別處借來的衣服,中學的校褸 . . . . . .
有時我想,廿歲就這麼多東西,到了四十歲豈非不得了。
我也會想,為何要留戀舊物,為何不能像好些人般從不留任何東西。
同時我卻想,怎麼有人可以什麼也不留。他們是記性太好,沒必要留下東西來讓自己記得,還是他們太絕情,不覺得要記下任何東西,又或是太樂觀,覺得展望將來才是大前題。
媽媽勞氣,說,你總不能把所有東西都搬過去。
我就是怕不見了呀,這些對我來說不能以其他物質衡量的東西。
在大部份時候,每看見一件舊東西,有關記憶就能一下子抽起,像根火柴,刷一聲,回憶出來了。
可能腦袋也一樣,裝得太多東西,就沒法動彈了。

2008年10月26日星期日

期限


今日中午,收到一個任務。
發出者:葉先生及李女士
任務:在星期三前把堆積十年的房間大小二便盡量分類整理,剔除則更佳,以便搬遷
目的:搬往臨時單位兩月,把現址翻新得滴水不漏,十號風球黑雨一樣無有怕
完成日:週三之前
嚇了一大跳。
大整蠱的程度讓我聽完後要關自己在房再跟朋友進膳後才能好好整理思緒。
咪一早講話要整屋囉,媽媽據理力爭,當我不斷大聲嘀咕時。
係呀,年頭就說了,找屋找了兩個月,不上不下的,怎知今天就來招平地一聲雷。
我心血不多,暈得一陣陣。兩位半老人家的力量真不得小看。
快手呀嘛,爸爸以三十年裝修佬經驗說。
你有咩執呀,好快啫。這句是用爸爸口吻說的。
我的面,在他們每說一句後,就像加上一塊黑色濾鏡。
媽媽是否還沒看得懂。請日假得唔得呀你。她竟然說。
還要我為你們的神經刀請日假。
終於發起癲來,自然不在話下。
欲知後事如何,就看我精力心力如何,因為執執搬搬丟丟堆堆也不是輕活兒。
待續。

2008年10月23日星期四

喪喪喪


朋友到深水埗視察我。想起畢業袍還沒歸還嶺南,也想既然來到又就腳,何不在附近取境拍些有趣的所謂畢業照。
婚紗照也不是只在教堂拍呀。
不同的是,我今天不能全副武裝上身。
在畢業袍的底下,蘊藏著深水埗街坊原味,短褲膠拖缺一不可。襯衫的鈕扣不是扣上去的,沒有位子可以把那麻煩的巨大圍巾套上去。
加起不斷跌膊褲甩衫墮的累贅動作,可以想像這個畢業生是怎麼的一個模樣。
畢業袍比婚紗更吸引,而深夜的畢業袍又比日間的吸引,加起來就足以讓所有人行足全程注目禮。
我也不是低調的。既然要拍,我就選了連寂寞星球在香港的著作中也提及了三四句的深水埗警局作為畢業照的背景。
一部單鏡反光菲林一部數碼兩枝腳架一件畢業袍一位朋友,在跳跳幫教主的指引下,看著攝影機像要停止呼吸的機械嘟嘟,跳呀跳呀左舞右舞。
我的笑聲在警局的範圍內都該聽得見。
而且,又跳又笑又大叫的一小時,比起平日的游泳更有效消耗體力。
很高興很高興。
只是覺得,我對畢業袍的尊重真是幾近零。而我相信,有些事情,即使多麼無法無天,也是應被尊重的,例如宗教。而畢業,也好像應該是其中之一。
不過,再想想又覺得,為何總要在大學或影樓,總要拿著花或五花百門的可愛公仔,總要家人朋友堆笑,總要正正經經一臉自信。
我相信這些畢業照一定很好看。
我十分期待這筒膠卷。
你看,膠卷也不是一無是處。期待的時間就是它存在的價值。
感謝還有人願意跟我不介意他人目光,找尋快樂的傳說。
我想我在學習這種氣度,然後把它放在所有事情上。
好,現在太累了。要睡。

2008年10月21日星期二

第二次

同一件事,第一次幹可能會甩漏兼備,緊張失準,雜亂無章;到了第二回,應該老練了,應該知道怎樣做會更有效,所有事情都應該更暢順更美好。
不過,到了第二次,我的袍還是左跌右墮;帽子的繩子還是沒對位;團體合照的時間還是趕不上;東西還是西一袋東一袋;兩手還是拿著很多不必長期拿著的東西;合照時還是頭沒疏,汗和面油混合的薄膜貼在臉上。
今天,是我第二次穿著畢業袍,畢業。
第一次畢業的地方,總算全職的對著三年,地點人物和時間都有一定的感情,畢業禮就當是跟這地方來個分手了斷;而且因為是第一次,對畢業禮的印象就是在電視劇和其他媒介的青春齊拋畢業帽,模糊得很,甚至沒想過這麼快就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結果,我的袍左跌右墮;帽子的繩子沒對位;團體合照的時間趕不上;東西西一袋東一袋;兩手拿著很多不必長期拿著的東西;合照時頭沒疏,汗和面油混合的薄膜貼在臉上。
兩年聽起來很長,至少在情況介紹會時我的確這樣想;可是,說著說著很長,說著說著功課幹不完,朋友問著問著讀得怎樣時,兩年就過去了。
這兩年是兼職的,地方人物和時間都是兼職的,某程度上也代表了次要的,在全職之下。感情淡薄好像順理成章。
若果不是今天回到一個在過去兩年每週到一次的地方,見到一班每次見一兩次的同學,聽見每週最少談一兩次的名字,我一定會忘記,這兩年的兼職時間是怎樣過去,又得到了什麼。
從還未開始時,身邊的人就會問文化研究做乜讀乜點解讀。為免進入未能處理的深層討論,通常都只會簡單一兩句極度簡化的略過淡化。兩年過去了,身邊的人還是問文化研究做乜讀乜點解讀,腦內好像多了點東西,但還是用回未讀前的方法,草草回答。
不幸地,較為實在的是,我在我的履歷上加上了文化研究碩士這一項。
其實也只是加上。而這個加上,讓我在面試時加了好幾道必問題目:文化研究做乜讀乜點解讀。
我記得第一次畢業禮,爸爸穿了套西裝,讓我十分驚訝,當中二分帶喜。今天出門前,爸爸悠然地穿著橙色雞翼袖在看娛樂版。我一邊趕忙執拾,一邊問他,快要出門了。他拿出身後發黃的格子恤衫,說,套上他,就可以走。
這件恤衫,是我覺得太黃太霉而棄掉的。
是你的嘛,這件恤衫。他說。
對呀。我回答。
我沒想到,這件恤衫,竟然給拿來去畢業禮。
媽媽較認真,買了一件衣服去畢業禮。我發現那是新的,問她。她好像很開心。
之前,她問我,你想不想我去畢業禮。
我心想,點會唔想呀,黏膠線。
下一步是,我為她的愚昧和固意試探而不快,縱使這種試探近乎白痴。
我沒答,步入房間,砰,把門關上。
幸好,她後來識趣地自己說要去畢業禮。否則,我想我不會再跟她說話。
越來越離題了,但又有何不可?
這證明我的確在想著這些問題。
因為我訂了檯飲茶,決定十時三十出門。
九時起來,媽媽一臉愁眉苦臉。觀察了一會,原來她覺得自己有很多事要做,又覺得自己趕不及,所以一早板起臉東叫西吵沒完沒了。她要做的事,包括煲水、抹地和換衣服。
沒抹一天會死嗎,我說。
唔抹唔抹你就講得輕鬆你睇下你細路剛剛唔知點點點所以地下唔知點點點唔抹唔得哎喲真係激死我啦 . . . . . . 不要觸動她,她怨天罵地的負能量指數絕對一等一。
行禮前,我跟同學們去了合照,他們倆四處亂逛。致電數次求會合合照不得已,求叫下來死不從。行禮後,二求合照,媽媽起初反對,說拍得她醜,又求又西先得兩張咁大把。然後驚死走唔切咁話走啦咁。
我對人的冷漠和冷淡,保守估計有七成得他們倆的真傳。
說得好像整天沒好事般。也其實不是。
好,Track Back。
第一次(start tracking back),沒有叫任何朋友來,因為想不到該叫誰,若果叫了又怕他們悶,又要多少照顧點,加上想盡情投入大學同學之中,所以一個也沒叫。
今回屎忽有蟲咬,叫了兩人來,最終也來了一位。
意想不到地,她穿得很正式,就像去婚宴般。
我在拍照時十張中有半張正經。她說,正經點。
她替我跟我的同學拍了好一回照。
她說,上次你的畢業禮沒到,今次應該要來的。
可能我其實是一個很形式化很表面的人。以上提及的數點,我都受用得很。
我也不是說這些東西是表面化的。事實上,我感到她出自真心這樣穿,這樣說,這樣幹。
我很感激她來呢。
可惜,我沒去看她的畢業禮,因為畢業禮不在香港。
很感謝。
從沒朋友來至有一個朋友來,算是從第一次畢業禮至第二次畢業禮的最大進步吧。
這次的畢業禮比上次感受倒更深了。因為短期內,我應該不會再讀書。又或是,這是我最後一次畢業禮。
再沒有畢業禮可以期許,那也是一個新時段不得不開始的時刻吧。










這個週末,早午晚都有很多東西想說。
早上想說的,給中午想到的蓋過。
中午想說的,給晚上想到的蓋過。
晚上想說的,又給第二天發生的新鮮事,蓋過。
所以,今天的事今天做真是沒錯。
現在要去睡了。
這個週末,以及今天發生的事,都給蓋過了,沒有機會記下。
只好以相片代替。

2008年10月18日星期六

如果不用上班


我一定會現在自己到沙灘去游泳
在秋還未秋得晒的時光

2008年10月17日星期五

2008年10月13日星期一

j b j mm2a

對呀,這個懷在兩週前就耿著,不上不下。
我想我需要的,只是一回正常的遊戲。
但其實莫貪半回,就是四份一回都冇。
在下一回未來,大感緊張之際,他卻與她來了。
場合不同,也其實再用不著笑到西口西面,把前述的口面加上兩道藍色大門才算對得起自己。
又是太快忘記的問題,結果西還是單件上,門還是好好收起。
場合不同,他卻比以往收斂了。害羞,我會說。
從來不信狐狸能把尾巴藏得住。
不消一會,他就把蝙蝠俠蜘蛛俠八爪魚博士搬出來。
再隔一會,他開始跟我玩起迷藏來。
又隔一會,他說出GaLaGaLa GuLuGuLu等一干魔法用語。
到了最後,他把我用作抵抗人造嚴寒的蓋肩毛衣的雙袖拉呀拉。
本性不變,但原來不討厭。
該變的,是我的態度。
我忘了所有同類都有共通點。
他呀,還不是個小孩。
記著這點,然後率性點,一定行的。


也許自稱為幽默大帥才是最幽默的事呀,賴小姐。
另一件幽默的事,應該是把幽默和致富及扯上關係。
我倒後悔自己沒打會釘窺探大師的幽默寶藏。


Dalulization。
總覺得地鐡內不像樣的人越來越多。
是我乘地鐡多了,老了,還是我才是最不像樣的那位。





我竟然給數年前自行創作的IQ題耍了。
一,我竟然完全忘了自已有這樣幹過。
二,我竟然想不到答案。
退步乎。





有聞良久前探討過的新派用語「大咪」解作大春袋!
讓我下回告之髮型師吧。
話時話,我媽常說吃不新鮮的蛋,包括鹵水蛋,都會讓春袋變大,導致我不愛吃鹵水蛋。
愛吃鹵水蛋而又擁有健全陰囊的人,你們的陰囊大嗎。

2008年10月12日星期日

Natural Born Twister


I love, love, love the way he twisted himself
So natural
So comfortable
So charming
His green top made him like a potted plant
Again, so natural
Nice posture
Bravo

2008年10月9日星期四

2008年10月7日星期二

泥鯭

大抵愛釣魚的人都深信釣勝於魚的大道理,在這名中年漢於大埔河釣到一尾鮮活的泥鯭,吸引到老中青都像沒見過泥鯭般圍觀誇讚後,中年漢就老練的把戰利品,又或是展視品,拋到地上,繼續釣他的。那條魚就這樣在地上,間中奮力彈起,口和鰓都持續猛力張開,像在爭取曾經旁觀或經過的途人的關注和憐憫。不過,它的叫喊沒有聲音。
和友人看在眼內,都不明白既然釣了的魚不為吃,又為何不放生它。有說神創造動物時只把他們視作人的食物,受人所支配,但這樣對待神給予的也不太好吧。
也不知從那裡掘出對動物的善心來。看著泥鯭一直不放棄,我竟然走過去,想把泥鯭放回水中。
手一觸碰魚尾,那泥鯭的魚身側面竟然立即亮起尖剌,而且左彈右跳,嚇得我哇哇大叫,再倒退六步,不敢再碰泥鯭一條鯭毛了。
中年漢說,你要拿起泥鯭,就要拿紙巾包著它,以免給它弄傷。
我一邊看著泥鯭的口和鰓繼續開合,一邊想怎樣捉起它才好。剛才那一彈的確把我嚇倒了,我還沒儲夠膽量再次提起它。
我試著叫同伴們拿起泥鯭,放它回河裡。同伴們也不太願意。
結果其中一名友人一手拿起它。這次它沒有彈來彈去,尖刺卻依舊亮起。在稱讚友人勇猛之際,發覺重回水底的泥鯭,變得像一塊石頭,只懂一直往下沉。
那不是自由自在的重生,而是回歸故鄉的水葬。
原來在友人拿起泥鯭的時候,那泥鯭最後的幾下口鰓張合,是臨死前的遺言;那泥鯭亮起的尖刺,是投降的訊號。
若果我行動快一點,若果我沒那麼膽小,泥鯭在進水後,可能會以魚應有的姿態離開。
就這樣,我們把單車踏至大埔,然後吃了碟炒叉燒公仔麵。

2008年10月6日星期一

Double Dream

(爸爸今天怎麼這麼多話,問這麼多問題)
在房間慢慢看漫畫。
媽媽進來。
乜事,我說。
你爸爸死了,她冷冷地說。
︿何時,我問。﹀
他的死是在二十一日。
他早知他快死了,只是不說,媽媽說。
怪不得他今天這麼多話。
我繼續看漫畫,自在地。
隔了一會,我又有點失落。
這時我才想起,那是因為爸爸死了。
聽說他的死因有可疑。
那裡來錢辦喪禮?
有點擔心了,原來爸爸這麼重要。
真怪自己對他冷淡。

幸好,原來那是一個,夢。
不幸的是,現在已是十時多,我要在九點半到公司啊。
趕快地到廁所。
弟弟在洗澡。
算了,先換好衣服吧。
弟弟還在洗澡。
發瘋。
爸爸又在說多餘的話。
想起夢。
好聲好氣地跟他說話。
遲到了,遲到了。

幸好,原來那是一個,夢。
不幸的是,我已不太記得這個夢中夢的細節。
當時我想的,只是好好把握餘下的時間,睡覺。

2008年10月5日星期日

星期天


給十月的黃雨困在家裡,在應該快樂輕鬆的星期天。
其實還有其他東西。
其實還有很多其他東西。
越來越愛說謊,頻率及程度均日新月異。
近日在發展一個計劃,把大話公開出版。
夠大膽了吧。

2008年10月4日星期六

便‧隨


雖然今週又有颱風企圖登門造訪,香港海域風氣逼人,但涼快了點的天氣提醒了我:十月是香港的秋季呀,其實,小學時科學科的課本上寫的,在社科健還是三國鼎立的老日子。
秋季有秋季要做的事。
先說吃的,每年到了十月十一月,一海一陸一硬一軟無走雞:蟹和蛇是也。今年一定要吃到大閘蟹,也要學懂好好的拆蟹吃蟹。蛇嘛,老早發現中環行人天橋底有間蛇店,去年竟有蛇漢堡,實在很好奇,但結果又是一宗好呀正呀去啦你約啦咁然後無件事的冤枉懸案。今年會否有蛇沙律蛇刺身蛇天婦羅,也尚是未知之數。
衣。已經時有穿著長袖襯衫,因為除了家以外的室內空調都當人啤酒咁雪,實在唔係人咁品。倒要買對鞋子,不過這是一年四季都重要的事,若要硬扯半點血源關係的話,那就只能說不打算買拖鞋甚至要買對靴吧,只是這樣。
行。可以多行些路回家。從旺角石硤尾又或是其他。今天下午從佐敦行至旺角,清風送了很多個爽給我,汗大抵流了不折不扣的半滴。所以,多走些路,身心俱佳。另外,早於國慶行了轉山,感覺良好。
住。房間房子沒有東西可說可做,只好吧這裡變個身。說是歸究秋冬的順住條水,實為老謀深算晨早就想為這裡的2008F/W轉個造型。重點也只是把原先的淺色調子換深了一點,如果你記得先前模樣的話。把原先的淺色帳篷車頭相換成現在這張與秋冬較像一對的圖。最後一件想做很久的事,就是把標題換了。之前的標題為「記得‧記下」,副標題是「這樣他日就能想起二三事」。對,我的確會在特別頹廢的日子看回從前的日記,看看能否找些樂子。是否很奇怪,但這點子又的確得喎,在我身上。而說是「記得‧記下」,也只是希望把應該記值得記的東西記下來。簡單不過。後來,不知怎的覺得這個標題有點悲涼,也許是因為這標題讓我想起一些不再能盛載新記憶,而舊記憶又不斷離他而去的老年人吧。但我也好像蠻接近這些狀態。崩口人忌崩口碗,所以,改吧。
其實呢,可能這個標題好像令寫網誌這件事太過正經,所以,想了一會,改成「便‧隨」罷,就。沒什麼,這裡不是功課不是工作不是什麼,就是一個習慣而已。雖然也可能擁有比習慣多些的意義,但還是以隨便的心態來做較佳。
我想專心看電視播著的「功夫」了,再看應該還有味道,哈。
所以,就這樣吧。

2008年10月3日星期五

可以有十段

(一) 對於小朋友而言,那可能只是日常生活的一部份,沒什麼大不了。
小朋友都愛玩具,爭東搶西沒面子可講,也沒什麼好講,一手奪過來就是。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玩具破了也不足為奇。
可是,在那張說明書撕破時,本應清脆俐落的紙張撕裂的聲音,都給近日聽過最深沉的撞擊聲掩蓋。
到底撞到了什麼才有如此沉穩的力量呢。
那可能是機件故障的聲音。因為在那下聲音後,畫面就停留在說明書剛剛裂開的一剎。
Hang機。

(二) 我一向知道她好,只是不說而已。
我也看得出,她喜歡這裡,從她的反應和臉孔。縱使有好些事情,是我勉強她幹的,她卻也大致幹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好像是位樂於助人的真好人。
相對於幹其他人喜歡幹的,她更樂於幫助我,以她的能力及她的方法。
可能天生有陣白痴味,身邊的人都還算樂於幫助我,有時甚至像生怕沒他們的幫助會死掉般,以看似低姿態的高姿態施以快手。
我也從來不懂得怎去拒絕這些幫助,當我意識到這些幫助最終會形成另一股麻煩時。
從幫助而來的問題比我想像中更壞。
她眼角堅毅地藏著一小滴淚,跟我說,她過了很差的一段時間,她希望享受自己,她想玩耍,她不喜歡追逐,她對別人不知道她好而失望。
她那可憐可愛的臉孔,她那段真切感人的說話,她那決絕而無奈的姿態,把一公斤超濃醋加檸檬直送進我心內。
流呀,流。

(三) 是什麼時候,我學會這樣想的?
最理想當然是,我希望每個人都是真正的個體,自己顧自己,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獨立為政,沒拖沒欠,不就很好嗎。
因為總有些人,愛以人情這東西作為債券基金長揸,並死要你定期派息仲要分紅,更甚者會當你自動櫃員機,有事就請自動出現,隨時預備被又搾又壓隨他們個便。
又是不懂拒絕的問題。
其實也怪不得別人,就只能怪自己。
老土的食物鏈比喻的確老過無牙婆,但世界上的確有些人總有辦法高高在上,天生呼喝命令無本生利,也有些人總沒出頭天,就這樣給人按按壓壓猶如紅白西瓜波。
更犯賤的是,當你覺得你欠了他們時,你就只可本能地死死地氣的,砌過。

(四) 對於不善深交,不善表達自己,不太愛表達自己,怕生人,被動,怕醜,不能跟所有人也和睦,只管自己喜好,不愛討好他人,不善討好他人,開口舌頭就打結的人,最理想的事情,很可能就是把自己關起來,除了取原料送製成品之外,其他時間都掛起請勿打擾的牌子,自己幹自己的,是吧。
忽然想起,有那樣一段日子,我以為說話大聲一點,樣子裝兇作勢一點,牌氣學會暴躁一點,就能彌補先天身體心肝軟綿綿的絕症,能夠取得別人一絲一毫的凝聚力。
早在八九年前的實驗已經證明,那是最失敗的測試,招至損手爛腳,其後懾手懾腳,都不在話下。
現在第二次突如其來的挑戰,怎麼就只懂得用回老早失敗的爛鬼配方,來治這個新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