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2月18日星期六
2010年12月6日星期一
你還在這裏
潛意識其實個自己也不為意的自己。換句話說,自己嚇自己一嚇。
聽起來有點無奈,又有點可笑。
雖然說是自己嚇自己,但又其實跟另一人有關。
在日常生活中,這人已大約消失,無影無蹤。
之前頻密的交流,要停又真的可以很突然。
在醒來過後,所有收歸為備份的記憶,突然全湧出來。
不是細微精確的逸事,而是一種確切的感覺:我想要這個人。
也忘了多久以前,我還是這樣想。
總之,過了一段咬著牙的日子後,感覺就突然消失了。
然後向前走。
原來不是消失,只是如前述般,收歸為備份的記憶。
隨「我想要這個人」而來的感覺,就是迷糊混沌,神遊太虛。
絕對不好受。
不是完結了嗎?
不禁質疑自己,是否連自己也騙了。
那細膩的觸感,實在太過真實了。諷刺地,以為連發夢都冇諗過的事,竟然真在夢中發生了。
由於太真的關係,我甚至特意找出良久沒看的相片,看過究竟。
若果那是真的,感受應該跟昨晚一樣。
2010年12月5日星期日
2010年11月22日星期一
最到肉的並不在前方
今日得友人邀請,到鄭汝樺辦工室外,看菜園村紀錄片,支持菜園村村民。
上次參加保衛菜園村的運動,是年初反高鐡的示威。一如所料,相對一月來說,人數少得多。
友人想看的是紀錄菜園村運動的《鐵怒沿線(二) -蓽路藍縷》。當全場靜心觀看時,但聽身後數把聲音不斷討論。雖聽不清楚,卻也大概知是對影片上發生過的事,一一以局內人的口吻憶述。
果然是菜園村的村民。
他們的討論,既像為影片補上串連一切的重要鏡頭,又像在拉闊播放影片的銀幕。影片變得豐富起來。
為此,我坐近這幾名村民。
這樣說雖然有點不合適,但這幾位村民討論影片上發生的事時,有點像投身社會多年的舊同窗,看著剛畢業時拍下的影片,追憶當年時光般。當然,觀看自已奮力追求,卻又苦無結果的畫面,應該不太好受。
事實上,在這四名村民中,那名中年男子的眼眶,一直給淚水填滿;雙唇大概因憤怒顫抖,完全不能裝個平靜的樣子。與其他村民討論時,他總忍不住加上一兩句對政府悲憤的嗟憤。
另一名頭髮花白,年過七十的婆婆,一直坐在旁邊聽著村民討論,默不作聲,面上也看不到表情變化。大概因為年老關係,她雙眼已給贅肉堆住,剩下不多不少的兩條線。可是,即使如此,我還是看見線中滲著水珠,只是未能分清那是憤怒、悲哀,還是疲憊。後來,她邊用布碎拭眼,邊以微弱的聲線慨嘆,原本好快活,點解要搬。我知道那是包含憤怒、悲哀和疲憊的淚。
我禁不住呆望著他們的神態。我意識到那是近乎不禮貌,想直接介入的凝望,但無法制止。說來冒眛,但我覺得那畫面剎是好看,也為認識菜園村事件提供了新角度。
有一刻,我甚至覺得,那才是大家在集會上該留意的情景。喂,看這邊才對呀,我真想這樣疾呼。當然,大家繼續靜心看紀錄片,一眼也沒看坐在一角的村民。
這樣說並非挖苦,也不是想獵奇。這樣說是因為,此情此景,令我認真思索一道簡單不過的問題:到底是什麼,令暮年老婦及其他村民,在星期日晚上八九時,犧牲休息歡樂的時間,坐在冰冷的街道上?與此同時,眼前的影片提醒我,這不是他們的第一次了。兩年,兩年來,他們由無人關注,到獲大眾討論,靠的就是獻出無數寶貴的日子,在街頭傳達不知算是卑微還是奢侈的願望。
常言道,衣食住行為人的基本需要。這班村民卻連住的基本需求也未能確保,試問又怎能在星期日晚,以及遷拆後的每一晚好好休息?
近來常聽政府說會「人性化處理」菜園村遷拆。這真是最蠱惑人心,歪曲事實的說話。
要是「人性化處理」,何解著村民未有新居就搬遷?
要是「人性化處理」,何解蔑視人和土地之情?
要是「人性化處理」,何解把虛無和無必要的發展,凌駕所有「人性」之上?
好一個「人性化處理」,連長者都逼到在街上哭。
2010年11月21日星期日
牡丹亭 — 三分、喧擾、未了
《三分》
平日動輒數小時的中國戲曲,都以中場休息的美名拆件上檯,好等急躁的現代人不至於坐針氈。
之但係,《牡丹亭》七段加埋都係百三分鐘,但就斬開三份,中間放個十五廿分鐘嘅小休,兩個半鐘嘅戲有半個鐘休息 — 難道是新視野怕新新新新人類受不了崑曲慢板,體貼地把餅乾切碎,等小寶貝初嚐?
以前上三個鐘堂邊得有咁化算,況且平日睇乜蜘蛛蝙蝠俠都兩個半鐘啦;之不過上堂就連時間都唔夠,邊得咁奢侈放半個鐘;而蜘蛛蝙蝠俠劇情包羅萬有,激情爆炸武鬥要乜有乜,合乎現時零冷場的普世價值。實有人話如非屎忽有針拮,坐三個半鐘都可能得。
可幸的是,休息位在齣與齣間,並不突兀;但假若一氣呵成,誠然是件美事。
如斯安排,會否基於其他考量?演員要休息?增層層遞進之感?戲曲慣性?不知道。
可是,假若真的只是為令看不慣的觀眾舒展筋骨,也未免太溺愛不受慢的觀眾,也有點貶低了傳統藝術和觀眾的能耐罷。
《喧擾》
以為給了多些錢,又願意花週五晚上,遠赴葵青看崑曲的觀眾,必定比平日的觀眾有質素,不會另加旁白(談話)和聲效(鈴聲),那就大錯特錯。
看時,前排坐了對既非操廣州話,又非操普通話,年約五十的華藉夫婦。表演開始前但見女的拿著場刊,跟男的說過不停,以為是為演出興奮所致;那知開場之後,女的隔會就以旁若無人的聲線,跟男的指指點點。又以為是興奮所致,那知台上麗娘越見發愁,這女的就越說越興奮,男的不應一句,她也可以繼續自說自話。
我開始懷疑那不是因看戲而生興奮:那女的隔一會就望著男的,見他不應就捉他的手,又摸他下巴,又拿紙巾(也很吵!)抹他(?) — 不就是那些十來歲跟男友看球賽,又悶又要去,繼而整色整水的八婆?
我終於忍不住,發出最輕微的「唧」聲。女的不知聽見與否,卻也停了一會 — 只是一會。不消一會,女的又捲土重來,跟男的說了一大段話。
旁邊操台腔國語的女子也忍不住,加入抵抗加旁白的行動,以帶點不爽的「噓」抗爭。女的確實頑強,靜了一陣,又重新出發;我只好出動近乎黃色暴雨警告的長「噓」。在第一節餘下的日子,我們得享延安。
好一個天殺的八婆 。第二節開始,她像忘了上節的事般,又努力發聲。魔高一尺,道高一仗;我發出像不好惹的青少年會弄的「咯」聲,仆街婆終於身有屎的回頭望。大概無品臭婆娘的記憶力早已喪失,她竟然還再說話。旁邊的國語女子終於出超必殺技,直接把頭伸至她旁,規勸蠻夷。唔講嘢唔調情會死的三八,終於捨得收聲,令眾人安享第二節。
我知道我們並不孤獨。我聽見觀眾席的另一旁,傳來老年男子放聲評論的聲響,繼而是此起頗落的長「噓」。像為確保火種遭撲滅的大型滅火機器。戰火不斷啊,我心裏慨嘆。
以為第三節開始後,又要抗爭一番,卻終於不用了:仆街蠻夷終於大澈大悟,跟丈夫離開杜麗娘的愁緒,到無人之地高談闊論了。阿彌陀佛。
忙著寫花邊,也忘了盛讚《牡丹亭》精彩。必定要講。待續。
上圖取自東京公演時的宣傳海報 — 好靚 . . . . . .
2010年11月14日星期日
開卷是遊戲
2010年11月10日星期三
食吧
懷著四條生命,雖如預期般興奮,卻也帶點本能的害怕。
依照老練朋友的扼要指示,我仔細測試他們,確保他們精力旺盛。
雙目有神,小嘴吐氣,身手想必靈活,速度力氣均足 — 幸好他們遭綑綁,只能無助的呆望恩客任意挑選。
店員著我看他們的肚,順道拍打幾下。出奇地響,像樂器。靚呀,店員補充。
正因他們被證實生命力豐富,提著紙袋內的三皇一后,竟然害怕他們會逃走,然後報復。當然,那只是心虛的妄想。事實上,他們已被紫蘇葉、食蟹用的剪刀和驅寒用的薑壓著。
畢竟我期待多時,因愧疚而生的害怕,並沒動搖烹煮他們的決定。
到達廚房,洗淨他們過後,同伴突然罵好X煩,係咁叫。大閘蟹原來會叫的呀。不過,那並不像生物的嗚叫,倒像設計不良的腕錶,發出零件運作不應有的聲響。原來係咁叫嘅,我表達感嘆。
我再認真地看著他們。要不是有什麼像開竅般的覺悟,我根本不會為意他們是生命。他們發出的聲音可能是嚎哭,可能是控訴,可能是悲嗚;在我聽來,卻只像上鍊玩具一樣,突然釋放尚未消耗的動能,不一會就會自然回歸沉寂。
對,與其說他們是生命,倒更像死物,生命力都是假像。從我遇見他們遭綁得一動不動,給公整的陳列開始,他們只是食物,跟蔬果無異。過程中,他們的身體心理狀況遭漠視,仁慈憐憫都是多餘;乾淨鮮美才是重點。
由此看來,廚師跟殺手其實很相似:不留情面的快狠準。
屍體香氣四溢。身體變成鮮艷的橙啡色。身上沾了點流出的豐盛脂肪。即使有剪刀扶助,肢解仍花了不少時間耐性。就如天生供人食用一樣,身驅結構分明,拆件簡易,大概是上帝最好的其中一項設計。內臟色彩繽紛,吃的扔的清晰。 靚呀,我讚。
只要遠離廚房,食物就只是食物。
別想,食吧。
2010年10月29日星期五
追溯
以最強烈的情感為起點,嚇人的想像力層層遞進,如入無底深潭,永無止境。
她的寫作過程該很痛苦?
這段期間,她每天都安排一段不長不短的空檔,用大概連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妄想,向死穴推進。
還是說,這些人事物,其實一直滋養陰暗的想像力?旁人無法想像,卻又萬分理解的情節,再次暗示這片土地,一直不如表面純樸。
真可怕。那又是一道推理懸疑的命題囉?
就算有人想辯稱過程並不痛苦,也總不能否認那是緊繃的狀態。或許像瑜加,招式似有還無,其實力道十足。當你看到她全身冒汗,你才明白那狀態一點不好受。而且,她全無放棄的意思;她把招式的角度緩緩增大。
然後,她變形了。不留情面的人會說,那是畸形。
瞪眼呆望她的成果,我難以自拔的忖想,那時她腦海翻滾的暗物質。
一名有家室的女子,寫母親為給自己學生殺掉的女兒報仇 — 多麼自虐又具說服力的想像!
(聽朋友講湊佳苗是名師奶;看戲後甚想知她的家庭生活,搜尋中文網站卻一無所獲,日文又看不懂。
那又是一道推理懸疑的命題囉?)
2010年10月27日星期三
茅塞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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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製作日期:2007年8月10日星期五下午9:34
很久很久很久沒試過食得出八號波。口中不停說係就發達,而心裡也暗暗盼望試下來堅。這種盼望,實在興奮得像不用上學一樣,怪責然後原諒自己,把風波當作不用上班的籍口,而忘記了經濟、社會和人命的損失(這句成了原諒自己的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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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製作日期:2007年12月22日星期六下午11:08
以前很喜歡吃麥當勞。
中學的時候因為沒錢,吃麥當勞是幾天一次的例行公事。
即使那時滿面青春豆,我還是照吃,愛錢愛方便 。
中五會考前夕,每天下午的(自定)休息時間就是落街,吃麥當勞,然後拿五元去打拳皇,再回家,溫習。
麥當勞是家常便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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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製作日期: 2008年4月8日星期二上午10:34
我的所謂「防人之心」是一個以為自己有,誰知卻只是一個靠嚇的偽裝,沒半點真功夫的殼。
只有陌生人面目不可憎,形相不太惡,我就會輕易的前設他們為好人:他們說話會信,他們有難會幫。而對於認識的人,這些輕信自然隨著相熟程度和了解程度而直線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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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製作日期:2008年5月22日星期四上午3:47
很多事很多人很多東西,都值得我們去憐憫去關心去幫助。
先不說四川緬甸的可怕災難,又或是西藏人民無日安寧等國際大事,就是近在身邊的朋友的朋友的親戚壽終正枕,朋友為情所困鬱鬱寡歡,年老的親戚身體欠佳,又或是後巷的貓兒腳上的傷患等相對地微小的事情都在發生,都在等待著我們。
憐憫,關心和幫助,絕對是中學高考時讀殷海光的《人生的意義》中最頂層,有關真善美、道德和理想的東西。而且,我相信這些都是頂層中的最頂層。
若果如《人生的意義》般,把人生分為四層,真善美其實是給下面三層托得妥妥當當才能站得住腳的。
面對著眾多等待自己憐憫,關心又或是幫助的人事物,坦白說,很多時都使我不知所措,又或是有心無力,繼而就是因不能施與幫助的罪疚感。有時是自己沒錢沒力沒時間,有時則是自己也沒心情。總之,就是幫助不了。
接下來就是退而求其次,盡量對不能幫助的慘事多些關心。可是,持續的關心也很累人。自己也顧不了自己。
再退多步吧,看見這些慘事,想一想,又或是說一句,表示自己對他們的憐憫,足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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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丟進垃圾桶。
2010年10月22日星期五
2010年10月17日星期日
四肢不全的文物 (二)
承前篇《四肢不全的文物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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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andra》。一位很迷人的婆婆。一個不適合她的地方。數個理念環境各有不同的人。婆婆愛孫心切來探望,卻是戰地記者又是哲學家,帶人參透戰爭的多面之餘,又跟其他人討論生活或戰爭或其他所有事。
《靖國神社》。實在是一個複雜的問題,可是又好應該知道,所以看了。想也想不到有美國人拿著美國國旗支持小泉拜神社,想也想不到日本拜神社的目的是希望不再有戰爭發生,想也想不到神社裡也有些無奈替日本作戰的國外人戰死,家屬想拿也拿不到的放在神社裡的骨灰。可悲又可怕。
《可曾記起父親》。因為自己經常記不起父親,所以看了。戲沒戲名來得煽情,這樣才好。父親跟兒子,大概有獨特的相處和成長方式。看時竟然很想從這個令人哭笑不得的頑皮父親,以及這個說想殺死父親的兒子中找到一下共鳴。有的時候很感動。看後呆了好一會。
《意》。看是因為陳沖。沒想到上午才看了套關於父親的,下午就看了套關於母親的。對於這意外(《意》以外!) 的華麗巧合深感快樂。陳沖好得無話可說,媽媽一心做孟母來個四五六七遷,結果害苦了兒子,連自己也逼瘋了。雖然情節上有些浮誇,但還是不錯。
《收視大騎劫》。看是因為曾經愛過電視。撇除主人翁調整收視率,以改變電視上的垃圾節目外,其他情節都很老土:男主角因製作垃圾節目,墮入毒品逃避現實;女主角的親戚曾遭男主角做的垃圾節目所害;二人找來一眾騎尼兵齊齊打硬仗;中間有喜有跌有笑有淚;最後男女主角情深對嘴. . . 不過放在這古怪故事中,老土情節又變得古怪了。流行文化成了隻大妖怪呢。
《闔家怪》。看是因為覺得故事夠怪。那就是,年輕夫婦的兒子死了,女子整天戴著面具,整古做怪。事實上戲內好像沒個角色正常:那尾指伸出被仆濕的先生、那穿蜜瓜衫初墮情網跳怪舞的蜜瓜男、那賣餅色誘蜜瓜男的怪大嬸. . . 加起來,很怪,還要是很日本,沒甚故事的那種怪,怎麼現在日本的電影都愛這樣子。
(製作日期:2008年6月19日星期四下午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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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doc掉進垃圾桶。
2010年10月16日星期六
四肢不全的文物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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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影節場刊上圓圈交叉時,媽以一貫又看又罵的態度拿了場刊來看。
嘩,咁多戲,怪唔之得你儲唔到錢。
呀,你有冇睇呢套呀,之前睇唔知邊度睇過。
一看,那是山田洋次的《男人之苦17之日出日落》。
乜你咁勁咁都知,去睇囉,我說。
唔睇,晒錢。毫不驚喜的答案。
結果還是私下買了不太知來由的《男人之苦》戲票兩張。
你都唔得尊重人嘅,話左唔睇又買,她說。
只是想,媽已經十多年沒進過電影院,是時候看一看了。
媽也認真的當那是一件事,我們在早數天討論那天的安排,幾點吃飯,幾點出門口,怎樣怎樣的。
我也當那是一件事。
結果是,到了看戲那一天,忽然想起字幕。
看了場刊,沒有寫。
致電城市電腦售票網,職員叫我致電電影節熱線(怎麼在電影節場刊裡找不到!)。
致電電影節熱線,職員說,應該好像只有 英 文 字 幕。
怎麼會忘記,電影節中很多戲也沒有中文字幕,唉。
慌亂過後,死死地氣告之母親。她笑笑口說,唉喲,真係整定啦,我都想睇八點個個《總有艷陽天》,咁仲好。
真對不起她,只好快點找齣戲捲土重來。
平時在影碟舖租電影光碟看,總會有堆不知名的日本電影,顏色深沉,有點殘舊。也只是察覺到,完全沒有租借的打算。
結果因為媽的關係,終於知道那《男人之苦》系列是乜東東,而且是在電影節看的第一齣電影。
看著寅次郎,竟然讓我想起卡拉屋企和開心華之里等九十頭的電視處境喜劇。想是他們或多或少也受這細眼阿叔影響吧。
厲害的是,此電影仿如電視劇,以同一堆主人翁同一種故事模式,拍了足足四十八齣,還要是因為扮演寅次郎的男星死去才不得不停下來!
雖然是七六年作品,不過還是不錯,老笑位還是令在場人仕笑了,沒因時代隔了功力呢。
可惜的是,時代廣場那低到貼地的字幕,令場內的人轉位頻頻。若果字幕有兩行的話,觀眾又要立即升高左移右移。
這是第一齣。
(製作日期:2008年6月19日星期四下午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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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八年電影節時寫的。那時想每齣戲寫一段字。又是懶惰令計劃胎死腹中。
只好當這些四肢不全的可憐寶寶作文物展覽。
2010年10月10日星期日
一夜酒友
平日怕生,也不是時常話多,不過在酒吧內就能跟陌生人暢談,雖然大都瑣碎得很。談吐自然得令我產生自己原來都幾多話,幾愛又幾會交際的錯誤想法。
當然,酒是主因。也不單是麻醉神經,卸下防衛系統;大家都在喝酒,有點世界大同的況味。若果唔老友,又點會一齊飲酒(壓韻)?雖然,這可能是受啤酒廣告荼毒而生的傻想法。
再想想,又好像不只是酒的功績。例如,平日到展覽開幕,不也是酒接酒的喝,怎麼就不能放鬆自己任由攀談?
是酒吧本身。大概有些微妙的原因 — 酒吧本身就是一處鼓勵陌生人談話的地方。而且,酒吧這設計看來並非無心插柳:揾到個人傾偈後,又自然會坐耐啲,然後就會飲多啲,繼而又再放鬆啲,再揾多啲人來傾偈 . . . . . . 無窮無盡,酒水滾滾來,酒吧賺到笑。
重點是人!酒吧內的人太多花款,太多平日沒機會接觸的人了。每次搭訕閒扯,都像在抽扭蛋:你永遠不知道內裡裝著什麼;每次搭訕閒扯,都像看影畫:起承轉合俱齊。
呀,容我趁機細想這些一夜酒友:
用荷蘭話笑廣東話,說我是Fucking Thief的荷蘭醉漢
在讀建築學士學位,有點悶棍的三十三歲黑白混血兒
在北京當註華大使,操國語的英漢
在中環賣蔬果,說秘密就不該跟任何人說的妙齡女子
快要到新加坡結婚,忍受和愛人分隔兩地的廿一歲女子
讀哲學做金融,愛喝人蔘酒的英國男子
來港大法律系做交換生,也改了個中文名的以色列學生
感謝你們給我助酒。大概我也助了你好一把,哈。
其實連續兩晚搏命的捱眼瞓喝酒,現在完全不能集中精神做要做的事,才特來寫字。
酒神好快會叫我再玩。好嘢。
2010年10月7日星期四
2010年10月5日星期二
談擺樣
從前深信,文字本身已能表達情感,逐抗拒用各種表情符號,電郵啱.艾斯.安面書如是。何況,雖然不知為何,但以前總覺得使用表情符號是虛偽的表現,也就一直暗暗抵抗。
不過,不知何時開始,慢慢就用起這些符號來,而且用得不少。再想,日常生活中,同一句話,配上不同表情或聲線姿勢,意思可以完全不同 — 那何不引入表情符號,就像句逗冒引分一樣 — 而且更象形哩。況且,加埋表情符號,的確好玩好多。
現時最愛用的表情符號有三。
(一) : D
作用:笑(鳩)人、(故意)口不對心、講笑、興奮雀躍
有陣子常用電郵跟^聊天,都是閒話家常天南地北乜都講啲咁,當然也包括講笑。
有次,不知在胡扯什麼,朋友使出招「lay ho lag ar : D」,即時笑咗出聲。
一個笑位要講解點解好笑就唔好笑,但為令大家明白,亦只好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除了因為「lay ho lag ar」真要發音,跟正牌「你好叻呀」相差一段的奇趣外,這個 : D 跟始作蛹者簡直一個餅印!我一看就已在想像朋友用 : D 樣講「lay ho lag ar」!所以笑咗好耐。
覺得 : D 好笑建基於^上,所以他人可能不覺得好笑。不打緊。自此以後,: D成了跟^對話中常見的符號。
起初,此擘大個口得個窿的笑樣,是我想笑鳩人,又或是故意口不對心的絕技。後來習慣了,也對他人用。不過,在對他人用時,除了以上邪門的用處外,倒也多了些正氣用途,例如講笑(非笑人),又或是表現興奮雀躍。此兩用途,大約是 :) 尋常用進化版?
(二) :-.)
作用:(大約)跟 :) 一樣;份量比 : D 輕
呀,突然想起另一個不喜用表情符號的原因:像要扮有個性似的。就像玩玩具菲林相機和用艾墊艾風四一樣,總有些人只是跟潮流而做,繼而陷這些可能有趣的玩意於跟風。而表情符號好像是其中之一。
後來,好像是為了減輕爆鎊的重話,又或是混淆視聽,也就用起笑臉來。(此刻用緊)的微軟WORD都有!
不過,最麻煩的事,莫過於輸入 :) 時,不停出現預設的笑臉。靚靚仔仔正正常常還好,有啲個樣真係好唔好樣囉。加上一向不喜預設和正經的東西,就如打街霸選角色時,顏色唔偏鋒唔安樂一樣。所以就想在尋常的 :)上加點花樣,結果就決定給 :) 多點個性 — 癦。
為何是粒癦?可能因為自已冇(至少唔係嘴角囉),可能因為好性感(受瑪麗蓮夢露影響),可能因為睇落奸啲(流行文化的薰陶),總之就決定了給笑臉添粒好癦。
後來跟其他人談起 :) ,好些人都有只此一家的 :) ,加底線和用方括號做嘴皆有之,也有人的笑臉向左向右均可 — 怎麼沒見過以此為題的心理測驗?一定準。
(太累,餘下的一臉遲些再寫)
2010年10月3日星期日
就花一小時
就花一小時,整理自已的心思。
縱然過了中秋,夏天的悶熱卻像賭氣般賴著不走,絲毫沒有退下的跡象。
以為上週的沙灘遊該是告別一零夏的完美結束,誰知今週還能再下一城。看來不到十一月都請不走夏天了。
昨晚還萬般不情願的在十月開冷氣。多折墮!
今早在戶外大排檔吃早餐,雖然陽光猛,但微風輕吹下,倒也愉快。
秋天,加油
* * * * * * *
近日是玩得太多了。
早已察覺,也有減少外出的想法。可是,若不是喪玩同伴提起,也想不起近來每週都為玩通至少一次頂!讀書個陣都冇咁癲呀真係。
當然,其實每次都心甘情願,亦常盡慶而歸。
勤有功,戲無益此等流世格言,一直未敢盡信 — 玩可是保持身心正常的最佳妙藥;快樂和朋友都是無價寶,所以一直信奉「玩得就玩」這條草根到暈的真理。
可是,要是戲的份量超標,侵蝕用作勤的時間精力,那又作別論。
身心傾斜向無益的戲,令有功的勤永無出頭天,是人人都要面對的問題嗎。
從何時起變成這樣的?小時候我可是個超級勤力的好寶寶,好到可以引發「我還是我嗎」等質疑自我的哲學性問題:每日九時多睡覺,六時起牀,(超)認真上課,放學即做功課,自動自覺溫習,個個老師讚乖 — 跟現在的爛玩簡直兩回事!
現在這樣玩,看來像是要彌補以前小玩了的 — 但已透支了!
那時的勤力,也不是為了什麼,大概只是覺得需要這樣做。
這種純粹的穩定衝勁,你現在身處何方?
好,發泄完畢,歸位。
(下午去沙灘 . . . . . . 玩)
2010年10月1日星期五
製作日期:2007年7月18日星期三上午1:48
在桌面上找到這篇大概未完成的文章。
完全忘了那是何時何事的產物。
. . . . . .
迷路了。
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
問了身邊的人,他們都說這是迷路。
談及迷路的方法雖然不同,但大概的結論就是,
這算是迷路。
迷路了,
有時也不算是壞事。
在些沒走過不知身處之地的時間,
也可能有收獲。
無論是能意識到的,
或是未能意識到的,
又甚至永遠不能意識到,但它就是存在著。
迷路在這情況下是一個抽獎,
那可以是一塊寶,
也當然,
可以是一舊屎。
這個情況有點尷尬,
因為在自己來說,雖然這應該算是迷路,
不過,如之前所說,迷路也應該未至於太壞。
樂觀點說,至少還有路可以給我行。
不壞吧。
不過,迷路就是有點累人。
走得腳底龜裂了。
縱然這時我又可以玩弄我的腳皮。
我會擴大龜裂,然後把一整塊撕出來。
雖然有點痛,卻也有快感。
腳底就是這樣變成一小塊地圖的,海洋和陸地清晰分明。
龜裂終歸不太好,
我確定了自己是迷路者的身分,
捉著身旁的人問路。
雖然他們各有不同,
有些已經走了很多路,
有些好像在找地方的趕路,
有些也迷路了,
有些坐著休息,
他們給我的答案都有一個共通點。
就是叫我,走。
有點奇怪,即使是迷路,
也算是在走路。
雖然步速不夠快,算不上走。
然後,
我加快步伐,
奔跑,
在這條古怪的路上走比平平穩穩的步行更辛苦。
泥巴黏著腳底,填滿腳底龜裂,
海洋真的成型了。
為了不迷路,
我越跑越起勁,
龜裂可是越來越嚴重。
可是,不想迷路的原因就是不想龜裂,
現在倒是本末倒置了。
而且,跑了一段日子,
經過的地方越來越不像樣,
我完全不知道我身在何處。
. . . . . .
像籤文。
三年前寫三年後的狀態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