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3月30日星期日

估佢唔到


昨日跟良久不見的大學同學見面,得知了其中一位同學將會幹一行絕大部份人也沒想到他會做的行業。簡單點說,就是估唔到佢會咁,估 佢 唔 到。

所以,接下來的反應就是不下廿次的詢問此動向的真偽。在一輪仔細的真假辨證確認之後,想知的就是此巨大變化之來龍去脈。聽後又好像變得可以接受和理解了,不過還是好應該給予高度的驚訝就是。

其實一直都愛一些會讓人心想/口叫「估佢唔到(喎)」的人事物。例如人的性格,例如事件的多變,例如古怪的物品。越是超出預期,越是好玩。這些人事物的來龍去脈,即使只有九成過癮,但通常都十成有趣。

以身邊的人來說,越大聽到的估佢唔到則越多,估佢唔到的程度也越來越厲害。以前聽到中學同學成為生果店老闆,又或是在十多歲時結了婚然後離婚然後再結,也很讓人驚訝。只是現在聽到這些消息的密度高了。

我想賭博的好玩之處也在於它的估佢唔到。又其實,很多事的吸引力也有一定程度來自此原素。遊戲就是這回事罷。

不過,發覺越大就越受不了太多估你唔到的事,尤其是在自己身上的。就像老了就得吃清淡點般。雖然自己也估唔到自己的話應該超好玩,但好像難以想像自己的定位,自己也難以理解自己,這是什麼狀態?

讓人喜愛的估你唔到大概就是在—定程度的「估到你啦」之上。若果整舊野都估你唔到,咁就壓根兒沒得估,沒了那有機會扑得中的快感,不好玩。

發覺自己說話的基調很多時是好玩/不好玩。好像不太好。

還有,我都估唔到我之後會點。
這個估佢唔到,一點也不好玩。

2008年3月29日星期六

性自傳 — 矇面超人

小時候買得最多,也最喜歡看的漫畫是《叮噹》。弟弟買的則較多元化,甚麼也會買點。
大約在幾歲的時候,讀幼稚園的弟弟買了本《矇面超人》來看。我和弟弟就這樣坐在茶樓看起來。
也不記得那是一個怎樣的情況了。總之就是看著看著,劇情講述不知對主角來說是敵是友,身穿皮樓的女角出場。也忘記了中間的劇情,總之後來女角赤裸上身,乳房和乳頭都清晰可見。
這股震撼對幾歲的我來說實在太大了。
那時的感覺好像是竟然覺得有點噁心,但又停留在那版好一會。然後翻過了後又想回到前面重溫這個裸女圖。看著她,罪惡感與快感並存。
後來又不知怎的,正當我不知怎面對這本漫畫時,竟然給媽媽發現了。
她大概說,點解會買d咁既書。
之後的事也記不起了。總之後來,這本漫畫書還在,只是裸女前後那數版被撕掉了。
在此之後,發現此本漫畫除了那數版以外並不吸引我。而且,以後我也沒再看過矇面超人的漫畫又或是卡通了。



(註:今個學期選修了一科關於性/別的課。其中一份習作是寫一篇性自傳Sexual Biography。認真寫時勾起不少應該快要消失的回憶。趁此機會整理一下也不壞。)

2008年3月27日星期四

有幸或不幸的滾進污渠


若果有幸或不幸的滾進污渠,

街上的人
可以呆呆的看著你,
可以指著你來笑,
可以愛莫能助。

沾上污泥的人可以
瘋狂失笑,
大吵大鬧,
用手掩面。

雙方可以
進行交談,
互相對望,
位置不變。

然後,沾上污泥的人站起身,
向前傾,
整個人陷入污泥中,
翻身,
翻身,
污泥均暈密舖全身。

又或是,站起身,
向上行,
脫下泥濘衣衫,
全裸,
跑呀,
跑呀,
看不見了。

2008年3月26日星期三

三鮮事


前天給人彈了鐘

昨天聽了骨痺話

夢見變了爆炸頭

2008年3月25日星期二

老樣子


復活節假期跟上年同一樣子

乘坐小輪來回尖沙咀大會堂

場次中間吃頓趕快小餐

第三齣會消化不良

老習慣還沒變

密舖時間

快跑

2008年3月22日星期六

吵架

也不知是因為住在大街樓上,還是因為居於深水步,半夜三更在街上不時有人高聲叫嚷,嚷到十三樓也有幸聽得到。
剛剛又有一男一女,漠視民居和世俗好奇的眼光,在街上大吵大鬧。
忍不住從窗下望,那是一對中年男女。男的坐在地下,女的時而站著,時而坐在旁,說著說著更抓著男方的頭。
其實聽得不清楚,能夠辨別的字眼都是粗口,小能九七西無所不用其極。
看了一會,好像是女的大肚了,談著錢銀瓜葛。

其實不太明白。
不明白他們為何在深夜吵架。
不明白他們為何選擇在街上坐著吵架。
不明白他們為何要吵得在十三樓的我也聽到回音三四下。
看著看著,竟然有點想笑,又竟然想繼續看下去。
其實愛看別人吵架。只要吵架的人不在朋友之列,不影響到我,和我有那一點點的距離,那就可以看,也很多時好看。
吵架的人不理性,不講理,沒有規矩,趣味橫生。
對觀眾如我來說,那可以是懸疑的,倫理的,愛情的,光怪的,想得出的種類又甚至混合多種口味,都有可能。
這些吵鬧,是名符其實的鬧劇。而這些鬧劇,分分鐘比電視上的鬧劇優秀。

打著這篇時,他們還在叫囂著。
吵架真是一場硬仗,誰撐得下去誰就勝了。
這一男一女撐了九個字有多,也算不賴。

加油呀。

2008年3月21日星期五

日復日


(一)世界真是小。
(二)時間真是快。

(一)
可以在發現和某人共同認識另一人時,
可以在意外地碰到某人時,
可以在發覺某人和某些自己知道或參與的組織有聯繫時,
可以在描述一個行業時,
可以在描述香港時,
可以在描述現今地球時,
可以在驚訝時,
可以在裝作驚訝時,
可以在沒有話想說但又好像說些話較好時,
可以在企圖概括一件事時
使用。

(二)
可以在看見良久不見的人時,
可以在談往事時,
可以在看相片時,
可以在描述成長時,
可以在描述工作時,
可以在描述現今地球時,
可以在感嘆時,
可以在裝作感嘆時,
可以在沒有話想說但又好像說些話較好時,
可以在企圖概括一件事時
使用。

(一)和(二)都是手到拿來的好句子。說得輕鬆,不用多想,任何時候也適用。當中又像帶了一點練歷,好像是要經過好些事情,待在世界好一會才能說的。

不幸地,近日有時真的在心裡暗想/叫出(一)和(二)。
下一個反應就是,死火,咁快就咁老餅啦。

2008年3月17日星期一

2008年3月15日星期六

這五分之一

七小時,沒了五分之一。

在七小時前,聽了老師一番說話。那一刻覺得很有很有啟發性,好像忽然有些東西變了,多了或少了也不清楚,總之那是一個好的變化,是一下子的叮叮叮聲。

那應該可以叫作開竅。

在老師走了後,我獨自喝著剩下半杯的凍奶茶,望著遠方的人們吃著,望著正凝視著我的女人。我覺得她也察覺了我有點不同了。我看著剩下半碟放涼了的伊麵。我不想再吃。腦內忽然有很多事情湧出來。跟平日一樣,很多,從四方八面而來,雜亂無章。不過感覺上我可以梳理好它們,重新抓住重點,不再放手,勇往直前。好像有一些大事等著我,我也急不及待的想遇見它們。那應該很有趣。

在這之後想到的,竟然就是把那一刻的感覺記下。要知道,感覺神經遲緩如我,這種情緒算是稀有的了。所以,我要留住它。我還篤信文字的力量。只要我寫,那這些文字就是這一刻感覺的結晶。

在呆滯的過程完結時,我就想著怎樣記下這些事情這些情緒。該怎樣開頭,題目是什麼,我會寫到多少。想呀想呀想呀。那一刻想,現在應該立即坐在電腦前,記下來,才是。上課實在是太不合適了。

結果嘛,在上課過後,我已經失去了那股感覺。那失去是無聲無色的。我又變回平日的我了。而且當我察覺的時候,那已經是在消失了感覺的一段時間後,當我回想今天做過什麼時,才想起,對啊,今天曾經開過一次竅,而這麼快這個竅又塞了。

回家,吃過飯,看著黃麗梅,洗過澡,坐在電腦前,想記下今天這件事,想全數把今天這件好事情搬上來,想他日看回時想起這一回啟發。

怎知怎也寫不了。

看著今天在會談時所記下的筆記。又好像想起了一點。不過那只是老師說話的重點,那被啟發的情緒沒了。

我記下了,「把握自己的方向/有所領悟?」。

老師大概說,大家也受到壓榨,卻也可以用不同角度去看,明白自己做這些事的意義,想辦法擺脫思想上的約束,重點把握自己要走的方向,又甚至是在這些制度中有所領悟,而不是讓自己越來越蠢嘛。

這時我插了聲苦笑。

在對話的筆記過後,在呆滯過程中記下了一些字眼。

就是這樣了。在七小時過後,我想我所記得的不多,情緒更沒了。五分之一也沒有。

我這份人,就是太容易忘記。

2008年3月12日星期三

閒時上網得知,之前在報紙讀到關於Bjork在上海的演唱會談及西藏獨立的資料有點偏差。原來Bjork在上海獻唱的最後一曲Declare Independence的其中一句 “Raise Your Flag” 前叫了三聲 “Tibet!”
就是這數聲叫喊,令樂迷走夾唔抖。
也是這數聲叫喊,惹得中國官方禁了她的網頁。

然後,在網上找到Bjork對於此事件的聲明來看。數天前也在副刊別人的專欄內看過該作者(對不起,忘了是誰)的中文譯本,但還是想看看原文。


“This song was written more with the personal in mind but the fact that it has translated to its broadest meaning, the struggle of a suppressed nation, gives me much pleasure.”

作品自己走自己的路,而且是一條艱難的政治道路,可能有點意想不到,對作者的振奮卻是當然的。


“I would like to wish all individuals and nations good luck in their battle for independence. justice !warmth , björk.”

明刀明槍。做了就是做了。特別喜歡那 “Justice!” 的結尾。
若果想象Bjork自己讀這篇聲明出來,那這句 “Justice!” 一定比在Declare Independence中的嚎叫更響亮,響亮得理所當然。


其實對西藏問題只有超級粗略的認識,所以也不能對這事件的對錯作出評價。

重點是,Bjork在此事中義無反顧,做了就是做了,給人嚇一嚇話一話,走了出來,態度卻更是鮮明堅定。
所以佩服。

2008年3月10日星期一

發窮惡乎


我穿著厚厚的衣服,背著一個去得流浪的背囊。和友人乘火車出閘後的電梯上撞到一個外國女子跟我打招呼。
不認識她,所以不知所措。
她說了一個我記得的名字,我才記得她是誰。
乘完電梯,我們的對話也就結束。
此時我發現我的背囊不見了。
遠處看見一個穿黃衣的矮小中年男子拿著一堆東西走著。
是他了。是他偷了我的背囊。
我自己狂奔追著他,同時又不斷大叫「捉住個死仆街」「死仆街」。
結果是,數個警察把他擒下。
正當他們想離開時,我要求他們在押犯前跟賊人說幾句。
我在他面前輕聲而得戚地說,我已經沒錢了,你竟然還來偷我的東西,內裡其實一點值錢的東西也沒有。內容充斥粗話,越說越大聲,卻又中英夾雜。
然後,不知從那裡拿來的食物,我一手抹在他的面上,捽呀捽。
因為那不是流質的,效果不太好。我又從背囊內取出一袋疑似水泡餅的物體。把它弄碎,再抹在賊人的面上。
感覺很痛快呢。

見鬼一


我住在一幢大廈的二樓。
那是一棟沒有電梯,樓底較新樓高,殘舊而又色彩斑斕的一幢大廈。
不知為何,我跟一堆不相干的人住在一起。他們中有中學的同學,也有舊同事,有些也記不起樣子了。
突然發現,一樓的那個單位好像住著一隻女鬼。好像是單親媽媽女鬼。也記不起怎樣知道。
總之,她沒打算害人,我也不害怕她。
相反,我同情她。
我跟同住的人們一起準備吃的喝的,趕著拿給這可憐鬼。

很少夢見有鬼在夢裡呢,縱使那不是一隻厲鬼。
而且也很少夢有那麼強烈的色調,紅紅藍藍的樣子。
直覺上覺得這個夢代表了一些東西。
那是以前沒遇過的。
好還是壞呢。

2008年3月7日星期五

沒有結構


朋友說: 「噢,你終於幹了! 為何不告訴我。」
我回答也不是什麼好事,所以也沒什麼值得說。
朋友笑說: 「那可是你的一大突破嘛。」
其實對得很。

同學說: 「那你現在怎?」
還是老樣子,我輕聲答,並想盡快跳過這話題。
同學說: 「好像很久前就聽你說過,也不就是在這輛車上嗎?」
記性真好。那是年多前晚上在高速公路上駛著的雙層巴士。

看報紙時看到一則關於Bjork在上海的演出最後一曲Declare Independence的報導。
觀眾在聽到Bjork大叫 “make your own flag,raise your flag” 時,頓時神色驚慌,甚至立即離場。
網上更有人狠批Bjork唱此曲的不當。
原來此曲被上海觀眾解讀為和西藏獨立這個敏感得發炎的題目有關。
想起上週Bjork唱此曲時,台上的西裝彈琴阿叔穿起古怪民族服扭動身體,很是自我陶醉的樣子。
上海觀眾好像都習慣了這樣敏感呢。
還是我們被磨鈍了?



很累很累啊現在。

2008年3月4日星期二

10110110

想想想想想想想想 想想想
做 做
想想想想 想想想想想想想

想想想想想 想想想想

想想想 想想想


想想 想 想



想想












想 想
























2008年3月2日星期日

冬夏之間


醒來的時候面上感受到陽光。很好。
那是躺在沙灘上的觸感。
那是夏天的觸感。
夏天要來了。
為此,今天特地去了泳池游泳。
雖然是暖水,還是有點冷。
也不明白為何好些人可以躺著曬原來不是想像中暖和的太陽。
原來還是很冬天呢。
若果夏天來了,第一件事就是要買一雙拖鞋,還有短褲。
然後去海灘游泳。
最好可以去遊船河。
不過,其實我還沒玩厭冬季呢。
再想想,冬夏相爭在全球暖化下,冬季被明顯壓了下去。
也許在不算太久的將來,以後本應看到她的時間也看不見了。
又或是,把她的標準放寬,廿度也算作寒冷計?
所以應該好好珍惜碩果僅全的數月冬季才對嘛。
真矛盾。

嚴重非線性

一直覺得自己有點問題,卻未能具體說出來。最近好像嚴重起來,嚴重得一下子明白那是一個怎樣的狀態。
那就是,明明是在說著話,又或是聽著別人說話,用盡了十二分的精神,然後不知怎的,一些和說著的聽著的看著的無關,無關得無關痛癢的事情,很突然很突然的湧上來,賴死唔走,霸佔著整個身體,腦手心足全部似是而非的運作,繼而一下子的從這個無厘啦更(啦更有否正字可寫?)的點出發,彈弓跳,一跳跳到很遠很遠。
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能依稀的記得自己跟隨過那些思緒走。其實也沒有時間細想,因為你要繼續聽要聽的,說要說的。只是已經記不起,原先想說的要做的是什麼。
可能正常得很。那不就是發白日夢。
讓人不安的是這些白日夢是在不該發的時候發了。醒了後依然迷迷糊糊,想真的睡一覺好的。
這種症狀,對,是一種症狀了我想,沒有誇張,的前因後果,都沒有確實頭緒。
只是知道,再維持著這種狀態,絕對不是辦法。
例如,現在打麻雀,想得的確慢了,一打就知。得個七隻牌砌叫邊隻都搞好耐。慢得讓自己暗想唔通咁快就衰退。
說起衰退,良久不見的同學今天一見到我,就問我是否沒睡覺,殘左咁多。然後說,你上個學期都唔係咁。
我回答,仆街了。
晚上發現腳皮暗地裡滋生。來了個良久沒替腳做的事。那就是,先把腳往熱水裡泡十分鐘,然後再用膏磨腳皮。感覺上好多了。
每次聽完演唱會後,歌曲都會被找來翻聽上好一陣子。所以,將來數週要聽的都是Bjork。
四百八十跟七百八十的差額應該不只三百元。那遠處的Bjork,細小得只是看見一個細小的人形在扭來扭去。到了報紙登了照片出來才知道Bjork那天穿了什麼。不過她真的真的很厲害。她唱的每一首歌都是唱片的質素,有些甚至跟唱片中所唱的一樣。還是我們給為數不少的香港歌手現場走音偏音又或是索性咪咀而弄得這樣大驚小怪?
演唱會的氣氛最最最是重要,下次再看的話一定要買好位子,不惜工本。
難得仲咁豪。
結果,腦內想起什麼就寫什麼,雜亂無章的,證明了問題確確實實的存在,而且在每一個媒體的運用都出現。
多可怕。

腳很香。
看到她們是誰嗎。
站著去屯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