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1月29日星期四

你們會原諒我嗎


不久前購買了一對白色布鞋。它像一對白飯魚,很白,略尖,穿了覺得自己的腳長了。我是在經過一番爭扎才買它的。

平日那些看起來蠻壯的用品,例如一對好好的黑色波鞋,又或是一部出名耐用的手提電話,又或是那些看起來可以用很久的袋子,在我的折騰之下,一下子就老了,還要老得很快。波鞋穿了一會就破了內膽,手提電話的殼可以拆了出來,袋子像是掃了一層灰。
更何況一對弱不禁風的白鞋。

也不知自己是走路走得多,還是未能戒掉站著時會把一隻腳踏在另一隻腳上這個又怪又衰的惡習。白鞋黃得很快,鞋頭已經灰了的。
我也不想這樣。
聞說有人會把布鞋放進洗衣機,我又不想這樣做。之前擁有過的數對布鞋都因為縮小了而不能穿。
聽說這些事故並不常見。又是我的問題?

為此,我很細心的用洗衣粉加上浸了鞋頭一會。然後刷呀刷,再加上沐浴液,又刷。為的就是那個白色。
也不知怎的,在晾乾的時候發現鞋頭部份出現一條條橫坑,像摺了兩摺般。

為何會這樣的,我是為它們好的,怎麼反而害了它們。
我做錯了什麼?

又黃又灰,現在還有縐紋。若果它是一個人,那應該是一個年輕時漂亮的女人,皓愛戶外活動。然後在踏入中年後,皮膚黃黃灰灰的,縐紋左一條右一條。多可憐。

對不起,我毀了你們。

2007年11月28日星期三

說說說說說說說說說說說說


東京鐵塔,Ingmar的Autumn Sonata*,還有很想很想看的龍應台和安德烈的新書^,都是關於親情。頭兩者看了,那本書也很想想看。近日對這題目興趣很濃。在認知中一直覺得親情不太是年輕人玩意,好像是人到中年才會開宗明義的掛在口邊。為何會這樣。
朋友說,和人的聯繫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東西。

四歲要自己擦屁股。
六歲可不能再賴屎。#
八類該懂得拾自己書包。
十三歲不能再當自己是寶寶。
十八歲就要為自己的前途好好打算。
廿一歲好應該自己照顧自己可以的話最好給家用。

歲數是一個指引。
歲數是一個約數。
歲數是一個啟示。
歲數是一個醒覺。
歲數。

今天已經給人正經或不正經地給了我歲數的訓示。

看來,月亮的分身越來越強了。

昨天睡不夠。卻鮮有的發了夢。發夢讓人快樂。我夢見新的一葉的宣傳處處。代表了什麼。

做好自己的本份。

很想打日記。近日因為心情@精力時間作息都起伏不定,沒有辦法安心的寫。寫又害怕寫了些不知什麼出來。可能噁心,可能低能” 。可不想自己這樣。

@昨天心情很差。今天心情幾好。

OLD
近日覺得自己很幼稚。
原因是,為了一些可能是雞毛蒜皮的事動怒。
若果怒是在心裡的,那倒還可勉強裝作不介意。這樣看來較成熟。
不過,這個成熟並不是堅成熟,只是相對把憤怒發放出來,這個暗藏好像較得體。
發了出來以後,其實很多時候都不知怎麼辦。因為發完後就回復正常,也才發了一會兒。好像應該還有手尾要跟的,卻又無從入手。
這也麻煩。
而且每次真的不高興真的動怒的時候心就會跳得很快,有點痛,總覺得動怒太多會得心藏病,誰也不希望得到,還要是為了這等小事。
而那個得到流成熟的做法對身體也欠佳。把情緒屈在心裡,心也會有點痛,說的是肉體上的。不過這下子是絞痛,像胃痛,把一個人陰乾,也不好受。
不幸地,先天缺乏冷靜和諧的高情緒智商,後天又不懂得未懂得自行打通各種情緒,所以很多時就吞了下去。也不好。
忽然不想打下去了。完吧。
建立日期: 25 November, 2007, 2:14:06

昨天到錄音室等待音訊輸出。輸出的時間和音訊的時間是一比一的,音訊多長,輸出就要多久。在將近輸出完成的時候,我和錄音室人員發現有一段不應該出現的音節出現。
那即是要再重新輸出。另一個四十五分鐘呀可是。
那段音節的出現原來是因為在臨輸出前,錄音室人員作出修改而白痴的遺下了一段在那段聲音中。多愚蠢。
然後,他輕輕的說,所以話,呢d野真係唔急得。
他又說,可能太多野做,所以亂晒。
然後,他反問我那條音訊該屬於那條。

走的時候,我仍可禮貌的說麻煩你了。
他說,唔麻煩,係你唔好彩姐。

痴Q晒線,死仆街。

聽見朋友主持的電台節目。聽見朋友撥電話上去。在大氣電波(好勁呀這個詞彙) 中聽見認識的人的聲音,又甚至他們的談話,很有震憾力。明白了上電視上電台等活動的威力何在。



*很好看很好看。也只是機緣巧合求Q奇借來看的。之前也沒看過Ingmar Bergman的戲。慚愧地其實在他死前也不太知道這個世界級導演。很幽怨很幽怨。那兩母女的tight shot相互控訴歇斯底里真教人心寒。

^之前也有看在蘋果看她們倆的專欄。也蠻有意思,兩代文化背景不同的人半家談各種新舊大小事。專欄不見了很不高興,不過可以買這本書來看之前沒看過的文章。不過,為了省錢,看完現在這本書才買新的吧。

#最後一次賴屎是在五年級,在街上。

“太快樂和太不快樂的時候很難避免的事,在我來說。
這篇打了一個小時呀。也不明白是什麼可以推動自己這樣花掉一小時。
唔,應該知道的。

2007年11月16日星期五

2007年11月13日星期二

無恥的內疚

這次遺失的東西比以前遺失的東西都來得難求。

大意是我一個嚴重,但又無法,又或無心根治的問題。
若果把我每一件遺失的事件記錄,那這個檔案一定是塗花塗滿的。
而且,在某個程度上,也算精彩。
有誰會在一年內遺失了三次錢包而又都可以尋回?
其中一次可是在外地旅遊時遺失,然後在一個月後找回的。
厲害吧。
我真的為這些因為大意而引起的破財而自豪過,把他們當中一些英偉的事蹟來四處講。
想起來好像有些不對勁。

這次遺失的,是一張老照片。
一張老得當九十多歲的外婆還是青春少婦,姨媽和媽媽都還是白胖嬰兒的一張黑白照片。它比證件相更細小,相邊也黃了。出奇地,相片的影像本身的黑白還是分明得很。

有一晚,媽把這照片拿出來,有點興高采烈的,叫我猜相中的人是誰。
媽很少會這樣。
其實,她之前也問過一張小相片可否放大,又可以放到多大。
答過她後她總喜歡說沒事。所有用錢和會麻煩到別人,包括親人的事,她都很少會做。
若果她問得到,那就真的蠻想了。
問著問著,原來那是在鄉下的舊屋裡找到的一張照片。
我爽快的把照片收起,因為她會叫我不要把照片放大,雖然她很想。
面對媽這種拖拖拉拉,想做又不敢說的個性,實在讓急性子的我發瘋。
這次我沈不住氣,不禮貌的把照片搶過來,用一張作文紙包起,放在錢包內,想著第二天到沖曬店把照片放大。

第二天到了沖曬店,發覺照片並不在錢包內。

那時先是一慄,細心想想昨天的情節,心想還是應該在錢包內。
後來想,媽昨晚反應這麼大,可能是她把相片偷偷的拿回了。
再隔了一會,我又想媽應該不會碰我的東西,因為我對這些擅闖很是反感,媽也知道。
甚至有一刻,我想,依照以往的慣例,隔了一會這張照片可能會像以往的錢包卡片套般,自動現身。

回到家,我有點心急的把房間和客廳都找過一遍。
在平日欠缺整齊的亂葬崗尋找這麼小的一張相片比平日的鎖匙電話都要難。
無功而回。
我用了半死的聲調問媽有否自己拿回了相片。
她先說了沒有,然後就淡然的說是否弄失了。
剛才這樣東找西找已經穿了崩。

她說,算了,這樣更好,天助我也,我也不想曬照片。
她說,我不喜歡舊東西,我不喜歡緬懷過去。
她說,別再找了,浪費時間。
她說,怎麼你這麼固執。
她說,我都沒有不高興,怎麼好像你還比我著緊。
她說,好吧,下次回鄉下看看還有沒有這些照片。
她說,哎喲,我明天出馬,找找看吧。
她說,講明先,我找到也不會給你去放大的。

換著別人把我值得懷念的東西遺失掉,我一定會失控。
還要是不情願的給了別人。
也沒有想過,這麼快就給弄失了。

媽在這些情況都比人冷靜。

除了不斷把房間和客廳東找西翻,努力搾乾腦汁回想那晚搶照片的情景,以及再行一遍到達沖曬店的路之外,我什麼也做不到。
這麼一張小相片,用一張像中學生練習薄內撕下來寫字條給同學的小紙,怎找。
還有,怎麼我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用這麼草率的方法包起來?

晚上,我禁不住問媽,我這樣弄失你的相片,你沒有不高興嗎。
她想了一會,說,你下次小心點吧。

用別人珍貴的僅有回憶來換得冒失大意的教訓,價值不菲,也情非得意,但希望物有所值。

2007年11月10日星期六

猶疑不決

星期一,給人狠狠的揶揄了一下。
星期一,吃了一個惹味的白咖哩。
星期二,追趕著進度。
星期二,玩了會撲克。
星期三,看見常去的錄音室所在的大廈翻新完成。
星期三,一週的中間讓人期待星期六星期日。
星期四,給人無理指責。
星期四,生了一肚悶氣。
星期五,吃了一個金華火腿月餅。
星期五,看了為了羔羊的獅子們。
星期六,睡不夠上課睡著了。
星期六,為了按摩與否猶疑。



現在仍然在猶疑,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2007年11月5日星期一

斯德哥爾摩

我和一群不知名的友人到了斯德哥爾摩的一個海灣。那時天色是粉藍中帶點粉橙粉黃的,天朗氣清,日落。其中一個友人告訴我說,對岸的就是芬蘭,我們可以乘船過去。這個海灣好像很大,隔了一會,我又覺得跟九龍公園的大圓形水池差不多大。芬蘭就像在水池的另一旁。我把手探進去,發現這個海灣很淺,淺得像一個水池。水也很清澈,清澈得像白開水。除了很多小魚外,有一條奇怪的海豚游過,好像想和我的手有親密的接觸般。

* * * * * * * * * *

不知怎的,我自己走開了找廁所,上了一個像屋村商場的二樓。內裡空無一人。我走進了一個像大家樂,連燈也沒開,空空如也的單位。

* * * * * * * * * *

很久沒做過這麼具體的夢。
很久沒做過會記得細節的夢。
很久(又或是沒試過)做些到了外地(為何是斯德哥爾摩)的夢。

一定有些問題。

2007年11月4日星期日

投入感

一向受不了濫情的戲。所以對日本和韓國的片子都心存嚴重偏見。愛看的可能都是濫情的人,愛看並經常為此流淚的都無可藥救。對於濫情的片子,我會不由自主地竊笑,然後暗地裡輕篾。就是這樣。

昨晚想看一套輕鬆快活的片子。租了草裙娃娃呼啦啦來看,之前已經想看,加上這個片名好像滿興鬆。借了來看。

其實這類一班人學新東西的日本片子真是一粒甜糖,各種可愛的情感和環節都能在這些片子如五個撲水的少年和喇叭書院中找到,挫折呀,合作呀,友愛呀,成功呀等;但它們也同時提供一些惹笑的情節來中和這些很甜很甜的東西,加起來永遠不膩,看完永遠輕鬆快樂。

這套呼啦啦也有這個效果,可是當中多了很多可憐的事。女主角的好朋友離開,女主角的媽媽和女主角決裂,都很慘,都有點濫情。而同時這套電影又是真人真事改編,雖然不知編的加了什麼鹽什麼醋讓它看來更勵志更有笑有淚。

不知怎的,星期天陽光普照,充滿假日氣息的早上,在家對著電腦,看著這些應該算是有點濫情的情節,竟然有點想哭,因為覺得很感人。

通常在這些時候,我就會讓眼淚收起,抽離,很快我又會恢複「自己是觀眾,這是戲」的意識。又不知怎的,今天我想試試再投入點,想想他們的分離有多慘,遭到眾人反對有多可憐。

結果,看完整套戲後,竟然流了三次淚。

真可怕。這件事自看過愛‧回家後就沒電發生過,這次還要是一齣草裙娃娃呼啦啦。草裙娃娃呼啦啦。看看下次再看些濫情的戲,我又再投入點,看看會不會再落淚。大慨人們看恐怖片會害怕,看笑片會哈哈笑都是因為投入吧。這些在我身上不常發生的反應也可以試試看。應該會有趣。

其實,這套片子也蠻有趣。算是清新吧。可是,我也不知是否因為固意谷出來的投入感導致對這片子產生好感。其實,這份對一個日本鄉郊曠工女孩用跳草裙舞另覓一番新天地的故事的投入感到底從何而來?

冷了

天氣終於冷了起來,有個像樣的初冬,人也高興起來。
冬天的太陽早些休息,提醒人們也早點收爐。
冬天讓人睡得更好更舒服。可能因為被子厚了,又或是相對外面的冰冷,顯得被窩更可親。
冬天有很多好東西吃,十月十一月的大閘蟹,還有蛇,都很冬天。噢,還有火,和冷天相得益張,互相煇映。
冬天會多穿些衣服,沒夏天只能穿一件那麼奄悶,多些變化。而且長袖衣服讓人看起來壯些。
冬天適合行山,又或是踏單車,踏得快的時候最能感受到冬天的冷。
冬天越來越短,我越來越愛它了。

2007年11月1日星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