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到個人直一直好幾個月,快將可以稍作休息,然後再為冇乜事做而愧疚,然後一下子接了太多沒法駕馭的事做,然後再為太多事做而後悔。
然後再為把扯到太直的人鬆番一陣,稍為悠閒一會,又在進入這個沒完沒了的循環。
到底甚麼時候可以升華至另一個境界呢?
說起扯到太直的人,上週五六日一連三日,幫手統籌一個舞蹈工作坊,也偷雞玩埋一份。這個工作坊有趣,因為融合嘻哈、芭蕾、現代舞和瑜珈等可能要數條大纜先扯得埋的路套,炒成一碟出奇地夾,粗中見幼的三色粉。每一課開首,做的就是各式取自瑜珈,睇人做易,自己做就痛到仆街的動作(真的仆街!)。特別是那個雙腳畢直立正,再將個上半身摺落下半身嗰下,至少半班人即刻嚎叫,細膽者大概以為有大屠殺。
可是,做着做着,本來不太可能的動作,雖未至於得心應手,逆來順受倒也未嘗不可,也算是習慣成自然。
成自然。
說起成自然,早兩晚發了個夢,醒來有種正能量。現在未能像以前般細記夢裏一草一木,只剩下該夢的感覺,孰好孰壞,大概有個印象。兩晚前的這個好夢,竟然在同日下午一個錯到唔會諗到的時間想起。
在夢裏,我看見我跟因患癌而身故的母親看醫生,大家都消極應對,應做不做,後來卻不知怎的提起勁來,奮力抗戰。 原來那股正能量,來自這個未能實現的憧憬。 事實上,媽一直只是放棄,我也沒好氣,放棄勸她。是以覺得如斯的定局,自己總得付幾分責任。
過了一年的傷感事,拿出來舞弄一番,有點悲春傷秋,實非原意。事實上,習慣成自然,去年有下天真的以為,自己會一直的思念下去,現在即使想起,也有點事實的況味,難以挑動一地亂放的情感。
夢是塔羅牌,開出來的牌局,不同人自有不同的解讀。我只是想起,去年的這個時間,真像是新舊交替,母親走了,新的人來了。然後,新的人變成舊的人,又走了,時間幾乎一樣。 而且,這套循環,竟然重演了連續好幾年,該信邪了吧。
朋友有點不滿,說,那可能是你自己的問題。哦,也可能是吧。那到底是甚麼的我,形成這樣的一個沒完沒了的循環。我還在認真的相信,一件更差更悶棍更地獄的事,事過境遷後,人總會撐大循環的圈圈,縱然是那麼的一點點。
雖然我還在這個循環裏。
舞蹈工作坊內,有一套拜日式,剛剛翻查,原來很普及。大概就是,先向天拜一拜,做一串上天落地的動作,再向天拜一拜。後來做熟了,大家就連續做幾次,越做越快。
也是一個循環。 速度這個圈圈,也慢慢的撐大。
課堂結束了,我卻在想着這套拜日式,而且忍不住在家做了做。感覺上,自己硬化響亮的骨頭,撐鬆了一點點,人也拉長了一點點。
扯到個人畢直過後,要偷這點時間,慢慢地、不張揚地,撐大自己在一個個循環中的圈圈。
就算是試試自己可以扯到幾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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