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題。當然係第一次。而且唔係一個,係一隊。
咁大陣仗,難怪同樣等零晨三點船嘅阿姐,真心嬌問:「乜唔係拍戲咩?!」
零晨點幾兩點,大堆警察衝出立法會道,大堆警察衝上政總花園(不是可以集會嗎?),作人牆狀揮棒,係咁大聲叫「行啦!行啦!」
咁啲人就走啦,以為佢哋清咗政總就算,點知重落嚟金鐘去中環海濱長廊條窄路。咁警察就繼續推,我哋又繼續退。
咁行行吓,佢哋無啦啦就扯旗,話停止衝擊,否則用暴 — 係武先啱 — 力咁。為咗令警察唔好咁燥,啲人舉起晒手向後退,退退吓退到去摩天輪個位,點知嗰邊又係一堆警察,即係我哋俾人包抄。中環呢邊嘅警察又係圍成人鏈陣,揮動其棍,趕豬咁叫「行啦!行啦!」
咁我哋就去到摩天輪樓下,警察幾層護住去政總條路,以為完啦今次,點知佢哋突然間好似賽狗咁撲出嚟,幾個夾一個咁想扑啲人。我邊諗點解公眾地方都唔停得,邊走邊避。
入到九號同八號碼頭條窄路,警察繼續揮住警棍,叫我哋「行啦!行啦!」以真言回應者,換來更大聲的「行啦!行啦!」同真言。我拎住兩隻鼓,打咗成日,想慢慢行。有位警察見我咁樣,用較為平心靜氣嘅語氣講:「你行快啲,我唔想推你行。」我歎氣,衷心感激佢嘅貼心。
今晚天色好好,個維港同對面九龍都靜靜哋,係難得寧靜迷人嘅景緻。眼前嘅警察繼續叫囂,揈住條棍撲來撲去,我死狗咁黏住傳媒逃跑 — 有朝一日會唔會傳媒都扑?
警察終於覺得七號碼頭以外嘅範圍係公眾地方,唔介意俾我哋吹吓海風,就停低把守。我就如是者到咗返坪洲嘅六號碼頭。
其實,見佢哋咁鏈樣,我早已袋實張坪洲月票,諗住佢哋再唔收手嗰陣,就拎出嚟話:「我返屋企咋喎。」
阿姐句「乜唔係拍戲咩」好應景,因為着緊制服嘅係黑社會真係唔係戲。
後話:
警察喺七號碼頭企咗陣之後,終於同示威者一樣,坐喺樓梯吹風。大家都唔郁得,各自吹住一樣嘅風,睇住同一個海,大家嘅畫面都去返優美嘅香港夜景,好寧靜。又突然覺得有啲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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