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 —
看了齣六十年代的印度孟加拉語電影<Nayak>,雖然只是一個影星在火車上的故事,場景故事設計精簡得近乎微觀,卻又引伸至印度社會的變化,對白出奇的當代,竟令我想起同期意大利講導演的<八部半>,精彩。
鞋子 —
在廟街竟然找到兩年前在印度買下,外型喜歡到不得了的滕竹製涼鞋,二話不說要靚唔要命,冒腳底變鐵板之苦買下,果然穿着走來走去,腳趾起了一個個泡,活該。
草帽 —
也是在同一日在廟街,看見自己一頭亂草,想留長的頭髮唔上唔落核核突突,剪短又唔甘心打回原形永世唔變,決定買頂草帽捱多一兩個月,容後處決。豈料一戴就高興,加頂帽子衣櫃內的衫褲全都煥髮。齋買頂百幾蚊嘅帽就有如此新鮮感,而且省下三百大圓的恤髮費,好棋。
廈門 —
幾個月前還未知在何省的中國城市,忽然就因工作去了。說實話,可能因為有文化人帶着走的關係,對這個城市多了層深厚的認識。表面風光的觀光區,原來是消滅漁村得出之果。這邊拆自然的,那邊建人工的,變成外省人和遊人的樂園,不就是和香港面對一式一樣的問題。而且呀,廈門那些中西合璧的老洋房,各種鮮活海鮮,以及寬闊的大海,令我真覺得住在這裏是件樂事,清閒。
塑膠 —
說起海,數週前到了坪洲去執膠。在渺無人煙的沙灘上,膠粒成了沙灘的一部分,想執都不知從何執起。冇乜成效,我說。同行義士道,難道膠少就唔使執?他對。結果,執了五小時都是得一小袋膠。離開時,島上居民搭訕,得知我哋來執膠,大歎我哋島上居民都冇你哋咁有心,多謝你哋呀。那刻覺得,香港還是有救的。過了幾週,太多事情發生,膠粒是否如政府所願,漸漸被時間溝淡?哀哉。
法國 —
也看了<缘份春色>。近年每次看法國片,都總覺得有點 . . . . . . 不明白。不是不明白劇情,只是不明白角色在想什麼,為何會這樣做。再想想,其實我可能還是理解的,只是我不會這樣做,但對一眾角色來說,都好像理所當然,沒有什麼不妥,而且都很日常。而寫的拍的,也同樣理所當然,像是觀眾一定會了解角色般。其實我這樣寫,自己也給自己弄糊塗了。這可能是現時法國有些我不能理解的事,是些社會文化的東西。未知其他人會否這樣想?不解。
寫字 —
其實早前暗下對自己許諾,望能幾日一篇。也不為什麼,可能只是覺得寫完舒服點,覺得為自己做了點事,也不只是玩樂和工作。結果嘛,現代人不到死線不理的信條,我是忠實信徒,所以這種無關痛癢的事,也就拖來拖去。很多以往喜歡憧憬的事,也可以這樣拖着拖着, 漸漸被時間溝淡了。可是,這樣一來,我到死都會沒法做到這些事。死線可能是自己給自己的。不是要每日都要當最後一日來活嗎?把沒死線的事拖着,其實是否就是拖着自己?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