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一直存在。
由三張開始。如欣賞迷樣的考古寶物,又或是當代藝術的經典般,我們耐心地端詳著。不解的語文增添這種氛圍。
無論再怎樣細看,愚者依然向著懸崖走,死神依然在指揮場面,女子依舊和獅子玩得快樂。變的只是場面被解讀的方法。
勿論那是自由聯想的故事創作,還是偵探辦案的邏輯思考;三張咭不斷伸延擴展,關連慢慢浮現。幾條不相干的故事線,終於以奇妙的方法連在一起。
為了繼續追溯當中關係,我開了第四張。嚴酷的君主。反覆推敲著那該是誰。不是他他他它她祂牠他她它,而是她。對,又是她。她。
還是沒有答案。又開了張。我們都遭到審判。不明不白,只好再多開一張。每多開一張,只是令問題越來越複雜,局面越來越混亂。最宏觀的時間線,當中跳躍固然不易掌握 — 但亦未免太難了吧!
故事細節沒法記清楚。天呀,那可是半生了!但那六張咭的形狀觸感,早已印在腦內。也不是具體內容;六張咭合製了個印象,成了朦朧而實在的存在。
根本就一直存在。那時我已經想。
不知從何時開始,深明體內有股力量,其實是枷鎖,卻當作依靠:另一道兩面刃。早已明白拋棄它的重要性,但一直難捨難離。現在,這朦朧而實在的存在,就成了道形而上的鐵證,無從抵賴。
越想越覺不對路。各方虛無、特異、神怪的力量,都忽然連成一線:丑不是說,我內外反差甚大嗎;寅也說我需要平衡實際和幻想;卯則說我太會自限 — 同一套故事,以不同演繹方式重覆;就如狼來了的吶喊,以及黃金時段的廣告,什麼難以相信的事都該入肉了吧。
何況,現在要推進的方向,應該不會帶來惡果。即使有,都是些必要的付出,又或是兩者取其一的無何奈何 — 總要有犧牲的呀!反正現在什麼都不是,好該大膽點才像樣!
根本就一直存在,也其實一早知道。欠的仍然是那步棋。
唯一的慰藉,大概是問題的難度獲認定,「具挑戰性」。哈,那不能全怪自己了。
還是我就是難題的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