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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在電視看過一齣戲,內容是為了重拾不舉男子的性能力,有名令佢扯旗的女子被請去同佢做愛。這齣電影連名字我也不記得,但數段節卻記得清楚:
(一)不舉男子由江華飾演。他坐着輪椅,看見一女子的裙被風吹起(-.-),沉睡的賓周扯旗;
(二)這名引發性慾的女子,在和江華搞嘢前,要接受一系列誘惑男人的訓練,由一名同性戀男子教授。此男導師和香港影視的基佬角色差不多,誇張、大哭大笑、失戀因為男朋友變直;
(三)最後,引發性慾的女子沒有同江華搞嘢,但由因為不舉而離婚嘅江華老婆頂上,而且成功令江華再振雄風;
(四)而同性戀男導師不知何解同男人婆搞嘢,最後男人婆變成小鳥依人,同性戀變成大男人(-.-)。
近日常想起這齣電影,上網搜尋,才知這是<不道德的禮物>(其實有幾不道德?)。原來引發性慾的女子由邱淑貞飾演,她被江華弟弟厚聘給不舉阿哥性服務。當然,江華弟弟在過程中愛上邱淑貞,所以又唔捨得俾大佬食。
* * *
這不是夢。
雪白的吊牀捲成修長柔軟的絲,朋友問我欲否一試。當然,這樣被一塊布包着搖搖吓,該是很舒服的事,但也是要技巧的。朋友說,你要先一隻腳跨上去,踏在布上,再將自己陷進布中,慢慢將另一隻腳也收進布中,再躺下,那就會很舒服。
我依着朋友的指示做,卻不知甚麼出錯,整幅吊牀反轉了,我像條煮好上碟的煎魚,一下子被翻了出來,撻倒在地上。吊牀不太矮,而地下又是硬石屎,跌下的聲音該不小。朋友大驚,連聲問我可好,又道歉說該解釋得更清楚。我說沒事,這樣的笨手笨腳事,經常發生在我身上。朋友問我欲否多試一次。我說,下次吧,今日不再試了。
我看着朋友輕鬆慵懶的躺在吊牀上,不禁想那跌倒的痛和尷尬,已經和原本舒適的吊牀連在一起。那不是享受,那是考驗,所以令人緊張。而越緊張只會令人越不會享受。
* * *
即使我和朋友訴說了此事,他們也無法得知我有多惶恐。一下子,老去是更根本的東西,一些沒有想過會突然消失的東西。昔日的身心舒暢事成為壓力,成為恐懼,才是最可怕的事。我作息如常,但無人知道這恐懼在壯大,令我縮得很渺小。數週前不還好地地的?因為惶恐,我將露骨的情節盡吐,好像告訴了就等於解決了一半似的。我的確覺得好過些。我盡量不去想自己是多麼小。每次我長大了那麼一點,我都激動地責問:長大了嗎?細小的我害怕,又變得渺小。我明白,只要我不過問,我會長得很好。但恐懼令我無法控制自己。
那一剎那,我為意,舒服被恐懼淹蓋的滋味。我想下次再去一闖吊牀。但要是我再跌倒怎麼辦?朋友叫我別逼自己 — 我最常用的方法。星相叫我發掘北交點平和的自己,別沈溺南交點慣常的偏執。我做不到。別想,就做得到。
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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