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6月28日星期日

自摑一巴

事關今日心情早已設定為反覆,而又湊巧擇了日今天慶祝爸爸節,早已心知不妙。先是看見人山人海已給了憤怒打底,然後站在櫃檯呆等五分鐘,只為說「訂了檯,七點三四位」八隻字,中途給過多少人打尖尻叫,我也萬般忍耐,只因相信櫃面劈頭的「等等」,代表她會盡快處理我這個訂了檯的客人。但看見她見邊個叫就幫邊個先,不分先後的處理手法,等夠五分鐘的我忍不住吼了一聲「屌」,才能擁有早該得到的一些關注。
好了好了,坐進一個不太舒服的位子了。媽媽竟然說不來,為的就是我在上午罵了她一頓。別告訴我怎也是父母。當好心的提醒只是無聊又多餘的叫囂時,誰還可以體量其實天真善良的出發點。沒好氣的決定三人行,不幸地再為是次慶典添上陰霾。
叫餸。又是誰和誰誰都懶理。好了好了,終於叫了。為了讓氣氛好點,我不斷找些話題,讓大家不至於進入無聲狀態。
果真是父親節。四處都是一大家人,老幼男女吵吵鬧鬧,是最典型又最無可奈何的大時大節。對,為何是無可奈何?葉家廿多年都未曾隨俗,把父親節視為常規活動。剛剛自我反照一下,上數段寫的東西,根本是個無嘢搵嘢搞,搞咗又以為對人好,然後剩係自己諗自己,冇諗其他人真係想要乜,仲要鬧人唔配合唔珍惜的仆街八公。
我真的會這樣想,但又會繼續這樣做。在這方面仍未找到平衡,只好繼續暴躁失望。
暴躁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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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想寫的大概是,爸爸在過了四十五分鐘後,終於按捺不住,說「出面咁多間餐廳唔揀,係要揀間咁嘅衰嘢」,繼而無論他再說什麼也一概黑面回應。最終在吃完其他幾道菜,還剩一道未上時,終於為了發泄,為了顯示給爸爸看我也不耐煩,拍檯(PHYSICALLY)跟樓面說取消菜色。菜竟又早不來,晚不來的到了。只好回句「來得真及時」以示不滿,樓面阿姐竟膽敢說「係呀,來得好及時架」,仆街之餘又吹佢唔脹,因為這句又讓我怒火熄了,還要笑返轉頭。阿姐有計 。

然後,告訴了個朋友始末。朋友大概說,你條仆街,自己當自己皇帝,攪到成家人驚咗你,又嬲埋啲白痴嘢。總之,結論是,我,唔啱。

也暗地裡知道,其實不可能是我全對,甚至我錯得較多(若要計多少的話)的機會較多。這麼多年了,還是捉不住與家人相處的門法。

所以,原先想寫的不滿,實在不該再下去,改為懺悔較為適合。而且,到了現在還沒跟媽媽和好。唉,真麻煩。

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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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週日給朋友教訓,早該記下。皆因近日懶得不像樣,過了一週的事,到了今天才又勉強寫完,為著記住自己的壞。

記著。

2009年6月25日星期四

星期三

喝醉酒

胡亂地
在肉中游走

迷惘的嘴唇
撞傷

清靜的耳邊
傳來久違了的聲音

沙沙沙沙沙

再來
一杯
伏特加

加冰

2009年6月21日星期日

週始

星期日零六零零的天台
輕風特來送爽
報復週末花天酒地
藍天白雲是週日警告

小巴從銅鑼灣走到長沙灣
由灰白漸近光明
尷尬的時刻
讓夢鄉粉飾

留下整天甜酸苦辣的身體
以及清晨神智未清的腦袋
都不是在職人士的土產
我特意
叫青春替我帶了
一打
回來

2009年6月17日星期三

小三爸

好像不是第一次夢見爸爸死去。
沒原沒因,在夢中一開始就知道。
沒有嚎哭,跟平日一樣,反應緩慢,感到自己木無表情。不能有什麼表情,也不知該有什麼表情。
心想,哎呀,死啦,要養家。
這竟是第一個即時想法。
想起來有點羞愧。
然後,不知怎的,毫無先兆的突擊,沒有實體,中毒只於一迅,就像忽然醒覺,一下子哭得死去活來。
幸好尚有人性,爸爸死了還是會讓我很傷心。



其實,這個夢的出現,或非沒原沒因。
在作夢前的一個晚上,回家後看見爸爸從睡房走出來。
就算更早回來,也不該是從睡房走出來,還要是一副剛睡醒的樣。
一看,方見他的左眼給厚厚的紗布矇著,紗布上還滲著一點血。
爸爸走了出廳後,就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
晚上不離酒的他,今晚讓酒杯空著。
不孝子想起了。他爸爸的眼睛好像要做手術。
也不是第一次手術。只是這次確切地感受到,他真的很累。
隨口地問,冇嘢呀嘛。
爸爸繼續坐在那裡,繼續的目無焦點。
是的,有時他聽東西不清楚。
應該是吧。
我這樣呆著,也沒問第二次,靜靜的觀察著。



想起星期日是父親節。
跟爸媽說,今週不如出外吃餐飯。
懶惰的他們,大部分時間都當樓下的一家大排檔是家庭飯堂,吃著一不離二,二不離三的菜色。
決心要來點新意。
新意只是多十分鐘路程。但對爸媽來說,離開規律是多麼難的一件事,那怕只是一點點。
每次想來一點也不新的新意時,總遭到父母各式無謂無理的反對,例如八點半要回家看電視,不知為何要訂位等,然後嚷著不吃不吃,都給我以沒耐性的暴君式處理,答,訂了位,取消賠雙倍,盛惠一仟。媽媽聽後總是好氣又好笑。
想他們多試東西嘛。手段好壞也理不了。



話時話,我不覺得我爸是個短命人,而且會健康地活下去。

順道暗地裡說聲父親節快樂。

2009年6月13日星期六

2009年6月9日星期二

模型

晚上收拾房間,發現一盒買了良久的模型。是匹良駒,附有騎師,日式MINIMALISTIC。最有趣的是電動功能,像小時侯的玩具。好像會帶來快樂的樣子。先是一見鐘情,後是見異思遷。在一次朋友聚會上,朋友送朋友一盒小模型,是長頸鹿,會動,可愛中竟有三分酷,豈能不討人歡喜。翌日到十年沒進的模型店搜索,發現長頸鹿外另有金蘭姊妹十數款,款款各有味道,而見異思遷就發生在見到馬仔時。

確是實在真的完全怎也搞不懂,為何小時候買了模型回來,總是珍而重之,慢慢的依足煩瑣的步驟,裝砌細小的零件,然後為完成而興奮,卻又帶點依依不捨。這副模型是在年多前買的,一直放在雜物處,每次看見也覺得要砌了,卻又覺得麻煩。這樣就呆到今天。

先要重新記憶砌模型的小智慧。怎樣切割零件才最好:用小鉗慢慢扭;怎樣把剪不齊的邊弄好:用指甲鉗 . . . . . . 應不是「專業」的做法,卻是小時侯愛模型而引發的本能。喚醒了。不過呀,心機當然沒以前好,而人也是浮燥的。就是辨別那幾廿萬個齒輪和那些小圈就玩得死我。

這次模型回歸是越級挑戰的。小時侯玩的都是BB 戰士,最盡亦只是MG高達(還記得名字!),這次還要砌副用電的。對上一次,該是在四驅車還是小朋友權力象徵的老好日子。自己知自己事,從來看見理化工程總是作嘔作悶,中學的IS實驗都由同組人負責,在旁觀看已覺麻煩十三級。

當然,理工的能力不會因為歲數而增長。從晚上九時半開始左搭右砌,到了十一時半才算起了個外貌。過程卻是快樂的。特別是從初時完全不知為何要把這些零件那樣裝,到慢慢明白每個步驟都自有作為,除了不知不覺地與小馬越來越近的欣慰外,還有「原來科學不太難」的爛漫想法。大概是初中生上過一節ELECTRONIC WORKSHOP,便以為自己是科學家的那種情感。

但天呀,這小鬼頭就是不動。說實在的,乖乖的專心兩小時已經給了十足面子,再要研究何解失敗實委太要命。加上眼皮下塌三十厘米,本是決定留待明日作戰,還要毫無羞恥心的想都算係咁。乘弟弟回來,不甘心急召弟作臭皮匠一名,冒求合體為諸葛亮解碼(馬)。弟弟若是臭皮匠,至少一個頂兩個,而且是個細心的臭皮匠。細閱說明書後,發現其中一圖的齒輪有些微不同。噢噢噢噢,天殺的我裝錯了齒輪。

原先牙都齒埋準備瞓天光,但案情的突破性發展讓我精神再次抖擻。拆散兩小時前才弄好的東西的確不好受,但當弄得馬兒跑時,我實在按耐不住於深宵一時半疾呼!特別是看見這匹小馬,這麼活潑,跑得這麼快,那先前的模型搏鬥都是值得的。也為它的活潑振奮,特地拍下它天真活潑的倩影(堅影,哈)。現在大概明白,父親們總在家庭聚會時當御用永久攝影師的心情。

問題是,我不該再稱它作「馬」。雖則模型本是馬兒身,我卻想安過別的頭,所以現在它還是無頭東宮。也用不著找獵頭公司,我自會給它一個身份,哈。

待完成後再貼玉照,嘻(甜笑)。

(原先想說在星期六幹了兩件小中學時代常做的事:考試及砌模型。但砌模型的興奮遠超考試的悲痛。加上已經打了太多字,所以考試一事,就留待他日有機會再談)

2009年6月3日星期三

遲來的五月總結



(一) 終於看了《南京! 南京!》。獨自一人看,流了數回淚。感謝不斷提醒觀看的同學。

(二) 朋友在網上找資料,說人們都不知虛實的稱嘉頓附近的小山為 嘉 頓 山。先就此作罷。

(三) 五月梅移植至愛綺蘭。祝落地生根。

(四) 幸運地解脫了。回去。結果。

(五) 學懂了用客家話及中山話說,「早晨,我係葉啟俊」。


圖:五月第二日,大浪西下躺了人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