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泳灘真冷清,康文暑沒想過誰會來游泳,鯊魚也沒想過誰會來游泳,防鯊網也就拆了,遠自南海的海水徐徐流入,混成龜背灣冰涼的藍綠色。救生台的椅子封塵,重門深鎖,留下一塊不太靈光的電子時鐘,似是而非地透露時間。終於,身後遠處出現一個男人,似在收拾垃圾。在無人的沙灘執拾,不知是苦是樂。灣外無盡的孔雀藍,令人想要是一直向前,向前,會到達何地。要是一個人夠氣夠力,是否可以由這個微不足道的小灣游至汪洋,游至世界上百份之七十的水。人也有六成是水,會在月圓之夜如潮夕漲退;如是者,人有喜怒哀樂。靜靜看着浪濤交錯,真不知一個浪如何開始,如何終結,如何與其他浪區分,Palomar說的話,我一直謹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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