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令終結,瘟疫也算是在香港完結了。等了三年,我提自己不能高興。
剛好一年前的3月1日,我由香港飛往新加坡,作三個月的駐留計劃。
一年前的香港,病人在寒風中輪侯入住醫院,酒吧戲院娛樂場所關門不用說,連家庭聚會也禁止,一中武肺就去叫天不應的竹篙灣,還嚷着要搞大陸式全民險測,嚇得好些人或入貨,或逃難。
一年前的新加坡,正在逐步放寬,星版安心出行出入境限制戶外口罩令等等,在到步後一個月內一一取消,盡是鬆綁的舒暢。
然後我回到香港,先是隔離七日,安心出行,周圍限人數,以及通街口罩,真有時光倒流之感。直到整整一年後的3月1日,我才找回一年前在新加坡的如常生活。
香港「復常」的速度,放眼世界其實很不尋常。唯有放到2023年的新香港,這不尋常才算是正常過正常的新常態。
「你好,香港」其實漏咗個「嗎」字:不是西人食咗飯未式的「how are you」,而是見到有人面無血色時而喊捉鬼時而扮精神亂跳亂叫時詫異的「are you okay」。
三年前,街頭煙峰尤在,但武肺的確令人不敢聚集,加上政府用抗疫限制示威集會,令參與人數驟減。
當時,我的期盼是在武肺結束後,旗鼓將會重整,而武肺的源頭也將會遭清算。
三年後的今日,武肺好像完結了,但旗鼓沒有重整,只有被砍落,或被自願掉下,或被深藏。這麼龐大的怒火,拖着拖着就竟然熄滅了。
政府與其多謝竹篙灣,倒不如多謝武肺,幫自己撲掉一場大火。
在口罩令撒消前一晚,朋友說武肺終結不是壞事的終結,或許是壞事的開始,也是真正考驗的開始。
等了三年,我提自己不能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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