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去了「雨傘運動vs參與式藝術」的講座,其實本來志不在題目本身,而是想看看有何同道中人會在,二來是想看看可有下一步行動。同道中人看到了,下一部行動是雨傘運動藝術節,都知道了。去前很害怕講雨傘革命濫情、自怨自艾和空洞,原來是我低估了大家的理性和智慧,整個講座很實在,也有啟發性。
就算不是寡聞孤陋,都是金魚腦唔記嘢,對「革命中的廿四小時」印象幾近零,但原來所謂落區早已發生。而對我來說,最勁是「要溝通」。在那黃藍鮮明的火紅日子,要忍住道氣聽立場不同的人講嘢,還不軟功說他們,不是功夫,而是胸襟。即使到了現在,於我而言,反對佔領的人還是那麼難以理解。落區唱歌的反應不論驚險或驚喜,都是溝通融合的開始,即使不是融合,至少和而不同,而非非佔則反。連儂牆雖則未曾過電,但簡單直接威力強,實在無容置疑。而且,原來那是兩個「不是藝術家」的「普通人」(講者謙稱)之作,實在厲害。其實,後來金銅旺三地鋪天蓋地的爆棚爆分創意,還不是來因為人人都其實真真真是「藝術家」?
這些動人的作品,每件都是佔領數月的活寶,每個故事都動人(連儂牆發起人說要自己拆牆是顆催淚彈)。真難想像三個月內的作品千萬,有多少喜怒哀樂的香港故事在裏頭呀。要不是這場講座,我幾乎已經記不起被交通淹沒前的旺角和金鐘的樣子,也記不起幾個月前這場大事勾起的大喜大悲。
恰巧,今日我在面書換了張不知是誰拍了我坐在龍和道的照片。我沒有替自己在佔領期間留下存照,就下載了這張照片,擱在桌面。有位感性的朋友留言說,那時還是悶熱天。我真想回應她些甚麼。只是Like不能表達我的感動;「一起加油」或表情符號之類不如不回;「沒捱到穿綿襖」太悲傷;「且看今年悶熱天」好像較為妥當,但其實又何須等到今年悶熱天?最後,我只能一言不發,對着電腦發愁。原來,佔領後的感受是多麼難書寫。
不,我要回覆!有如今日講座所說,這是個藝術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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