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光明媚的早上十時上了這輛的士。和司機說了不太難去的地址,他像是聽極不懂。我以不同方法形容,他才慢慢的說怎樣走。我通常相信專業決定,說他話事。但這次我錯了,明顯他選了一條燈位多又常塞的路。
倒後鏡照出他惺鬆的雙眼。我忍不住多望。他也看到我望他,但依舊惺鬆。他招搖地打呵吹,口中用力的吞口水。他身體輕輕左搖右擺,明顯是想藉此保持清醒。
倒後鏡照出他惺鬆的雙眼。我忍不住多望。他也看到我望他,但依舊惺鬆。他招搖地打呵吹,口中用力的吞口水。他身體輕輕左搖右擺,明顯是想藉此保持清醒。
但他在燈位睡着了。後面的車響安,我叫了聲他,他猛然醒來,又到了一個燈位。
他又睡着了。
我保持了早該丟低的禮貌,不安地叫了聲「唔該」。他又起來駕車,繼續兩眼惺鬆,繼續左搖右擺。我想,這可以是一節警訊,後座的乘客罵他,憤而離開,然後司機肇事。
但我的缺點是上了賊船都唔捨得落,心想都走到一半,再轉第二輛好煩。我想罵他,但不知怎的就是罵不出口,好像在等出事似的。我心裏求神拜佛,眼睛睜大,緊盯着司機的雙眼,好像這樣會過些精神給他。
這個時間,路面算是平靜的,天氣也甚好,藍天白雲。但我坐着喪屍的車,感覺是灰暗的,路面好像從未如此危險過。
車好不容易到了,我真想叫他回家休息,但還是叫不出聲。我看着的士遠去,總覺得它在左搖右擺。
我聽着一街到了夜晚十點還是不停的響安,忖想睡着駕車的喪屍是否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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