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8月7日星期六

兩個處女座二

無奚的想法,以不為人知的方法產生,又以不為人知的方法盤踞我的腦袋。

圍在身邊的人當然不算多,但要逐個數出來,也得花點時間。在這為數無從估計的人群中,就只有這兩個人, 同樣帶來定期的騷動。說是帶來,不無主觀。也許反過來,從他們的觀點來看,因為他們只能看到處於騷動的我,也自然認為騷動才是我的常態,安靜則是特殊的狀態。

可是,在我來說,這兩個人擁有獨特的素質,激活了其實含量豐富,卻收藏妥善,好得連自己也近乎忘記的因子。因子也就產生騷動。騷動其實並不好受,像便秘太久,一次過排出糞便般;難以排出之餘,臭味亦因留在體內過長而特別難當。每次騷動後,又得花時間調節,回復平靜。我還沒想出甚麼有效的善後辦法,只能慢慢等待。當然,每次到了最後,平靜總會平靜的回歸。可是,就如過分拉扯的肌肉一樣,只要習慣了,難保有日拉扯就成了常態。

我不想騷動成為我的常態。

該杜絕與這兩個人的交集,有一刻想。可是,在打上一句時,連自己也忍不住在心裡形式上冷嘲了一下。哼,別說不可能做到的事吧,我就體內的某部份向另一部份責斥道。如議會通過議案一樣,我承認從此不與他們來往是個過份理想的主張。

其中一個,我根本未能脫離他,正受他優厚的照料。因為這樣,自問在本質上具責任感的我,也無法脫離他,也勿論他現正受苦。

另一個可能比較容易。我不想脫離他。撇除令我騷動不安的成分,他有太多我在其他人身上找不到,卻趣味盎然的特質。當然,按道理來說,萬物皆能棄之;只是離佛門清靜之境甚遠,擁有了的東西要捨棄未必捨得。

呀,容我在這裡糾正。正確點說,令我騷動的大概不只他們兩個。可是,其他引發騷動的人,也都是一次起,兩次止;不是他們受不住,就是我死心了。也只有這兩個人,能令我騷動不斷,卻又難捨難離。而他們也因為不知為何,未有放棄的打算。是孽,我有時想。

又有日,我忽然想,到底這兩人擁有什麼共通的本事,令我如此難奈?惘無頭緒。然後,不知相隔多久,有一刻靈機一觸,終於冒出個似樣的答案。

處女座二。

無奚的想法,以不為人知的方法產生,又以不為人知的方法盤踞我的腦袋。可是,我就任由縱容這想法植根,開枝散葉,成了完整的知識。這近乎相士忠告,屬馬的人只會為你帶來不幸一樣,無從質疑。你只能選擇信,又或是不信。

我信。不太理性的信。那接下來的,我只能正面的想,這兩個人是派來磨練我的。若果我有日不再為他們某種獨特的素質騷動,也許那就是蛻變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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